听到这话，予恒赶紧辩白，“予怀不会那么做的。”
小聪子咬牙道：“既然太后不准殿下报仇，就由主子去，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要替主子讨回公道。”
“为了你安然。”陈太后抚着他微微颤抖的肩膀，感喟道：“皇后现在视你如亲子，是因为你不晓得当年的本相，一旦晓得，你就成了一个祸害，她又如何会放过你。”
陈太后顾恤地看着他，“你先起来。”
“如果……”予恒听着内里吼怒的风声，沉声道：“孙儿不肯就此罢休呢？”
小聪子爬到他身前，涕泪俱下隧道：“殿下，主子活着时，最放不下的人就是您，临终时还一遍遍喊着您的名字；现在主子灵魂无处可归，您可不能不管她啊。再说……”他抹了把泪，续道：“这也是为了您好，只要太子之位，才气保您一世安然。”
“你想与她们同归于尽？”陈太后嘲笑连连，“皇后临时不说，慕氏身边一向有神机营在暗中保卫，没等近身，你就已经死了。”
小聪子听到这话，仓猝道：“主子大冤未报，太后为何……”
陈太后唇角微弯，转眼被惶恐覆盖，“你想做甚么？”?迎着她担忧的目光，予恒一字一字道：”孙儿想为母亲讨回一个公道，起码让她能够葬入皇陵。”
予恒目光一动，仿佛明白了甚么，“请皇祖母指导。”
“退一万步说，即便皇后肯看在这十年情分上，放你一条活路，另有慕氏在，她一贯心狠手辣，是决然不会放过你的。”陈太后重重叹了口气，“与其如许痛苦的记取，倒不如健忘统统，就当甚么都不晓得。”
秋月点头，“本日之前，殿下可曾想过皇后与慕贵妃会是那样的人？”
予恒咬着一粒粒细白的牙齿，小脸非常坚固，“如果孙儿必然要呢？”
予恒定定望着陈太后，半响，他哑声道：“为甚么？”
陈太后指着及膝的朱红门槛，一字一顿隧道：“出了这个门，就不准再记得刚才的话，一个字都不准记得！”
“孙儿记得皇祖母说过一句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小聪子含泪道：“主子死不敷惜，只求还主子一个明净。”
予恒还在思考她这句话的意义时，秋月已是反应过来，谨慎翼翼隧道：“太后是说……太子？”
予恒茫然道：“可父皇已经册立予怀为太子，如何能够……”
“没甚么事情是不成能的。”陈太后淡然打断他的话，幽幽道：“只看你有没有这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