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东方溯唤住外挪步的张远,缓缓道:“去拿笔墨来。”
“快马加鞭,应当两日以内就能来回,下官手书一封,让他们从青阳知府那边借兵,只要不让青阳知府直接打仗慕氏一行,应当不会泄漏我们的奥妙。”
张远想了想,照实道:“他说这信干系他的性命和大周的国运,千万不能落在公子您的手里。”
第三日,张远借着送饭的机遇,与东方溯互换了衣裳,让他骗过保卫,可惜,还没逃下山便被罗安的人抓住。
张远点头,带着信分开了牢房,但他并没有去找甚么养着信鸽的工友,而是径直去见了梁承栋。
“若我没有猜错,他应当是想用苦肉计,这个战略固然老套了一些,但确切好用。”见赵济民有所思疑,他笑一笑,“瞧着吧,他应当很快就来找我们筹议了。”
接下来的两日,统统安静无虞,吴三他们逼着矿工日夜干活,短短两天工夫,就有四五个矿工因为受不了沉重的活计而暴毙。
梁承栋点点头道:“确是这个事理,不过这处所离陵阳不近,一来一去,怕是又要费去两三天工夫。”
张远搓手笑道:“这不是没体例嘛,还请公子到时候部下包涵,别真把小人给打死。”
赵济民眉头一拧,摸索道:“公子是说……他在欺诈那位?”
张远挪了挪身子,换了一个舒畅些的姿式,“人当然下不去,但鸽子能够,之前跟我一起做事的工友,之前是养信鸽的,偷偷带了一只信鸽过来,他就靠这只信鸽与家里人联络。”说着,他摆摆手道:“不说这个了,他们一日没找到贵妃娘娘,就一日不会杀你,顶多就是受些皮肉之苦,撑畴昔就好,我们父子就……”他眼圈一红,撑着岩壁吃力地站起家,涩声道:“我去看看父亲,不知他如何样了。”
“总算不负公子所托。”说着,他将攥了一起的纸条递了畴昔,梁承栋看过后,微微皱眉,“如何去了那边?”
“当然。”东方溯不假思考的答复着,随即拧眉道:“只是从都城借兵,需求很多时候。”
张远靠着墙背,缓了口气道:“没甚么扳连不扳连的,这本来就是我欠你的,只可惜没能骗过他们。颠末此次的事,他们必然会加强戍守,想再逃脱……”他摇点头,转而道:“那位慕贵妃真会派人来救你吗?”
张远抹一抹脸上的血,苦笑道:“可我们最缺的就是时候,那些人已经没多少耐烦了,要不然……”
东方溯没说甚么,接过那块手指是非的炭在纸上写着,待写完后,他细细卷起,慎重交到张远手里,“这封信不止干系朕的性命,更干系大周的国运,千万不能落在梁承栋的手里,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