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恒惊声道:“据儿子所知,盐业一向是我朝一大税赋来源,如果就此放开,只怕国库耗损庞大,常日里还好,一旦与西楚开战,必定难以支撑。”
烛光微微一闪,一道人影从门外闪了出去,恰是林默,他恭敬地将捧在手里的一大叠册子递畴昔,“七爷,八大盐商另有两淮盐政的帐册都在这里了,请您过目。”
东方溯沉声道:“你说的不错,不止两淮,全部大周的盐业都要清算,这是百姓赖觉得生的东西,毫不能成为某些人中饱私囊的东西!”
“说下去。”
“不消。”东方溯冷声道:“他想查,就让他渐渐查,我有更首要的事情交代你去做。”
东方溯点头道:“最好是如许,不然就太让我绝望了。”
“小的不算,大的盐商应当有八个。”林默照实答着,还没到扬州的时候,他就已经命底下人大至查了扬州的环境,八大盐商非富即贵,自是有所耳闻。
“这些人是从灯会后呈现的,卑职估计……应当是冯家的人想查爷的秘闻。”说着,林默道:“需求卑职将他们赶走吗?”
东方溯沉沉吸了口气,“这些年,每次盐政奏事的时候,都说盐业不好做,说为了顾及百姓,不敢调高盐价,我还信觉得真,那几场战事,一向都没有让盐政及上面的盐商出过钱,现在看来,我真是太天真了。”他愤恚隧道:“瞧瞧阿谁冯百万,就因为贩盐卖盐,富得流油,就是我也没他那么大的手笔。就这个模样,还跟我说没钱,的确是滑天下之大稽。”
东方溯眉头一皱,盯着她道:“你想拔除盐引,开放盐业?”
“好。”东方溯看了一眼窗外灯火映托下的夜色,冷声道:“现在是半夜,给你一个时候的时候,让你的人拿到八大盐商与两淮盐政之间的帐册。”
予恒咬一咬牙,低声道:“两淮盐价居高不在,盐商当然唯利是图,两淮盐政……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这个时候,林默走了出去,在东方溯耳边一阵低语,后者蹙眉道:“是甚么人?”
“梆……梆梆!”内里传来打更的声音,已是半夜时分,倾慕搁在木架上的那盏花灯不知甚么时候燃烧了,悄悄悬在那边,偶尔风从窗缝中钻出去,吹动垂落在灯下的流苏。
“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要妄下断言,以免先入为主。”予恒轻斥了一句后,朝东方溯拱手道:“这是儿子本身的设法,如有不对之处,还请父亲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