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调查东方溯的时候,东方溯也在调查着他们,就看谁查得更快查清对方的秘闻。
江叙眯了眼眸道:“琴清本不肯说,还是趁紫鹃送出门时套出来的话。”
固然冯百万放出动静,说是冯岚不肯下嫁一个有妇之妻,但江叙是甚么人,这扬州城里,还没甚么事情是能够瞒过他的。
江叙拭一拭手上的汁水,幽幽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前车之师,后车可鉴。”
“是。”夏月上前扣动门环,过了好久才有人来应门,是一个三四十岁的龟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不耐烦地打量着夏月,“甚么事?”
冯百万正色道:“甚么都没查到,只知他是来扬州做买卖的贩子。”
想到这里,冯百万仓猝加快了脚步,冒雪来到前厅,冯府下人都被调教的非常机警,江叙一到,立即就端了炭盆过来,不一会儿工夫,厅中已是非常和缓。
江叙哂然一笑,摆手道:“本官只是开个打趣罢了,老哥不要当真,快坐下。”
冯百万搓动手道:“大人谈笑了,我那点家财,哪入得了您的法眼。”
江叙微微一笑,“坐下说话。”
冯百万讪讪一笑,“是这么一回事,想不到大人也晓得了。”
冯百万点点头,摸索道:“那盐价……”
“好。”江叙眼眸微眯,道:“比来府里可有甚么非常?”
江叙睨了他一眼,安静隧道:“慌甚么,这统统都是我们的猜想,是真是假还不晓得;退一步说,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许的事也不是头一回碰到了。”
江越晓得他想说甚么,凉声道:“盐价该如何样就如何样,关头是别让人抓到把柄,明白吗?”
“贩子……”江叙取过一个龙眼缓缓剥着,他的手很都雅,苗条白净,左手拇指上戴着一枚兽首碧玉的扳指。
江叙将剥好的龙眼递畴昔,凉声道:“贩子行事,皆以利为先,可他前脚回绝了你冯家,后脚又找琴清问我的事,你感觉普通吗?”
冯百万双手猛地收紧,龙眼透明的汁水顺着指缝滴了下来,慌乱隧道:“那……那现在如何办?”
冯百万面色一正,点头道:“大人认出他来了?”
冯百万摸索道:“大人是说……陵阳一事?”
冯百万心中一凛,江叙喜好琴清一事,他是晓得的,乃至不止一次铺桥搭路,想让艳娘压服琴清从了江叙,无法后者倔强得紧,始终不肯。
江叙掸一掸衣裳,慢条斯理隧道:“本官传闻冯老哥的宝贝令媛抛绣球招亲,成果招到一个有妇之夫,是这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