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目光从东方溯几人脸上刮过,“这是如何了?”
“蠢的那小我是你。”慕千雪垂目,眼底安静无波,并未因艳娘的话鼓起一丝波澜,“捉贼拿赃,无凭无据,你有甚么资格说我们盗窃东西,顶多就是擅入别人宅院,但你这红袖阁是开门做买卖的,以是连这一条也够不上。”
就在两边对峙不下的时候,一道人影走了上来,竟是江叙,艳娘看到他,眼中掠过一丝忧色,仓猝迎上去,“大人,您来了。”
一名捕头模样的人走了出去,喝斥道:“大胆盗贼,竟敢当众伤人,为非作歹,还不从速放手随我回衙门受审。”
艳娘柳腰轻摇,施施然来到床边,“我记得这里挂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翡翠,现在没有了;另有这打扮台上,摆着一对白玉鸳鸯佩,现在也没了,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足稀有千两。”说着,她又来到东方溯身前,纤指在其胸口画着圈圈,“我记得你另有一个女儿,长得非常斑斓,你们被判刑后,可就没人照顾她了,这年初,好人可很多。不过你放心,看在了解一场的份上,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她,过个几年,应当就能成为扬州城的又一名花魁女人……啊,你做甚么?罢休!快罢休!”
“丢了一个翡翠珠子和一对白玉佩。”艳娘面不红气不喘的说着,既是撒了谎,就必然要撒到底。
东方溯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可你也别忘了,此刑需得盗银千两以上。”
艳娘抬起尽是盗汗的脸庞,阴恻恻隧道:“我既晓得你心存反意,又如何会将真的帐册放在这里,你们拿到的,是红袖阁的帐本。你放心,每一笔帐我都交足了税,到了官府,知府老爷还要奖饰我一句;可你们就必然逃不了割鼻劳役的结局。琴清,你本来能够舒舒畅服过完下半辈子,可惜,你非要选这么一条不归路,要怪就怪你本身蠢。”
东方溯面色一寒,将慕千雪拉到身后,眸工夫冷如千年寒冰,让人不敢直视,“看来这江南的吏治真是废弛了,一个小小捕头就敢如此逼迫良民!”
“慢着。”琴清俄然出言禁止,对东方溯道:“我有几句话想和艳娘说。”
琴清俯身盯着痛苦不堪的艳娘,“我们已经拿到帐册,真闹到官府,你跟江叙都讨不到好处,我如果你,必然会适可而止。”
“我们无罪,为甚么要跟你走,真要论起来,该让你们知府来见,好好说一说他常日里都是如何管束底下人的,养出你们这群混帐东西。”东方溯越说越恼,不由减轻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