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后一边哭一边点头,“你不要骗哀家了,溯儿……永久都不会谅解哀家,他恨死哀家了,呜……”
秋月无法,只得与彩云一道扶了陈太后至椅中坐下,后者已经止住了抽泣,嘴里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甚么。
东方溯也不叫起,淡然道:“你来做甚么?”
“臣妾传闻太后不肯用膳,特地炖了清热解暑的荷叶莲子膳粥,太后没病的时候,最喜好喝这个粥,幸亏园子里荷花还没有谢尽,不然臣妾不知该去那里弄新奇荷叶。”
这时,容氏走了出去,看到东方溯在,既惊又喜,赶紧欠身施礼,“陛下万福。”
元九仓猝道:“不是,真的是陛下,现在是永平十三年了。”
这个行动刺激了陈氏,点头道:“不,你不是溯儿,他不会避开哀家!”
那厢,陈太后俄然朝东方溯扑过来,泪流满面隧道:“先帝!先帝您来看臣妾了!”
彼时,虽已是夏末,但还是热浪滚滚,夏蝉伏在被几近被日光烤焦的树叶下冒死叫着,而陈太后连鞋也未穿,只要一双薄薄的袜子,踩在滚烫的石板上,她却涓滴未觉,只是不断呼喊着东方溯的名字。
东方溯一言不发,就在秋月觉得他已经摆荡的时候,有冷酷的声声响起,“地上凉,扶太后起来吧。”
这么一会儿工夫,陈太后已是走了出去,快步往外奔着。
“太后!”容氏上前禁止,并且被她推倒在东方溯脚边,在将她扶起时,东方溯再次闻到她身上那股盈盈暗香,并且这一次更加较着,连心神也为之一醉。
陈太后茫然看着他,半晌,她竟接过东方溯递来的粥吃了起来,看得秋月他们一阵冲动,两天了,一口都没有吃过。
“哀家的儿子……”陈太后怔怔地盯着她,目光垂垂变得腐败,秋月见状从速道:“对啊,睿王殿下在十三年前就即位了,不然如何会尊奉您为太后?”
“朱紫包涵,太后她……”秋月也不知该如何说,叹了口气,转头对还是瞋目相视的陈太后道:“太后您又忘了,卫氏一族早已毁灭,再也不会有人害您了。”
元九的话并没有让陈太后信赖,反而起家往外走去,嘴里念叨道:“溯儿,哀家要去找溯儿!”
秋月从速拉住她,“太后您认错了,是陛下来看您了。”
容氏捂着被烫疼的手,满面委曲隧道:“哪有这回事,您说的甚么卫氏,臣妾连见都没有见过呢。”
容氏也赶了过来,听到这话,赶紧道:“太后曲解了,陛下没有避开您,只是……只是……”她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借口,还是东方溯圆了一句,“只是朕脸颊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