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如何能与她相提并论,一向到现在,本宫都没看破她的心机。”沈惜君淡淡说着,当初冬梅那点心机,她一眼就看破了,只是没有揭露,由着冬梅在那边上窜下跳。
予怀想一想,摸索道:“但是冬梅?”
“不错。”沈惜君挑起车帘,望着垂垂远去的齐王府,冷声道:“阿谁秋水,让本宫想起了这个已经消逝多年的人。”
在他印象里,秋水是一个温婉细心又有些害臊的女子,她……会有那么深的心机吗?
她的话令予恒生出几分踌躇,但在看到秋水那双含泪欲泣的眼眸时,立即果断了下来,“是!”
“母后错了。”予恒凉声道:“儿臣认定了秋水,就算一无统统,也不会孤负这份情义。”
他口中的冬梅原是长信殿的宫女,长得很有几分姿色,也正因为这几分姿色,使得她不安于本份,整日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每一次东方溯来长信殿,她都会悉心打扮,涂脂抹粉,盼能获得东方溯的喜爱,今后选在君王侧。可惜,不管她如何用心打扮,别说喜爱,连正眼也没几个,令她甚是绝望。
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予恒大是不忍,一把拉起她,“你没有错,为甚么要认错。”
冬梅悔不当初,可惜已经晚了,只能整日以泪洗面。
予怀神情庞大地坐在那边,他还小的时候,赵平清就死了,以是并没有甚么健忘,但因为她是予恒的生母,以是零琐细碎听过一些,晓得那是一个心计极深的女子。
予怀叹了口气,急步跟上去,一向等上了马车,方才小声道:“母后息怒,大哥迟早会明白您的苦心。”
“不可,我……”予恒刚说了几个字,便被秋水捂住了嘴,耳边响起她哽咽的声音,“奴婢本来只是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孤女,能够跟在殿下身边,已经是三生有幸,奴婢不敢再苛求更多。如果……殿下真的在乎奴婢,就请承诺,不要再因为奴婢而跟陛下,跟皇后娘娘起争论了,求求您。”说罢,她强行跪了下来,任予恒如何拉扯都不肯起家。
“不是的……奴婢……”秋水不竭点头,半晌,她自予恒掌中抽回击,哽咽道:“奴婢福薄,无缘与殿下厮守,也请殿下不要再固执,奴婢……不配。”说到最后一句,她哭得泣不成声。
思忖半晌,他小声道:“母后会不会想多了?”
予怀正要将薄荷油放归去,听到这话,双手一颤,罐子骨碌碌滚到了地上,他没有去捡,只是愣愣看着沈惜君,待回过神来后,迫不及待隧道:“母后是说大哥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