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么,就是前阵子北方罹难,拨下去的一批赈灾粮草有点题目。”固然予怀说得轻描淡写,但予恒清楚在其眼底捕获到一丝深重的忧愁,他也不点破,在予怀策马拜别后,转头问一旁的倾慕,“晓得赈灾的事吗?”
予恒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他们在明,儿臣在暗。”
如果按着朝廷拨下去的粮食和银钱,赈灾差未几充足了,可现在一下子锐减十之八九,那些哀鸿底子吃不上饱饭,分到手的是一碗碗米粒少到能够数清的粥,或者说是“粥水”更贴切一些。
“好啊好啊!”倾慕欢畅地鼓掌,眼睛笑成了两弯小新月,“还是大哥最疼我,不像二哥,吝啬!”
“这件事很较着是有人针对太子,至于针对甚么,父皇稀有,儿臣也稀有,儿臣有信心抓到他们。”
倾慕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道:“传闻过,济南、宁州几个州府年前遭洪涝之害,百姓无家可归,父皇让二哥卖力赈灾拨粮,江尚书从旁帮手;那阵子二哥忙得脚不沾地,还病倒了,母妃怕他不定时服药,每次都让人把药煎好了给二哥送畴昔,盯着他喝。”
这几年对于予怀为太子的反对声小了很多,但不代表不存在,只是临时隐了下来,现在一看到予怀出事,那些个声音立即又响了起来,纷繁指责予怀监守自盗,不顾苍存亡活,要求东方溯废黜予怀,严惩涉事官员。
若只是闲言碎语也就罢了,可接下来产生的事情,令统统报酬之震惊,也正式成金陵的一桩大案。
东方溯凉声道:“如何,你分歧意?”
予恒精力一振,寂然道:“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望。”
东方溯眼皮微微一动,寂静半晌,点头道:“既然你对峙,那就去吧,时候未几了。”
宁州的处所官是个朴重的人,目睹哀鸿吃不饱穿不暖,当即上奏,这场赈灾是予怀卖力的,他也成了第一个被问责的人,第二个则是身为户部尚书的江越。
两今后,予恒终究晓得赈灾粮食出了甚么题目,本来拨下去的该是一万石粮食,十二万银两,可实际上到哀鸿手里的,只要非常之一二,余下的那些,全数不翼而飞。
“晓得了。”打发侍从拜别后,予怀道:“大哥,我另有些事情要去措置,先走一步,明日我们再好好聊聊。”
予怀蹙眉道:“我为大哥拂尘洗尘,你来做甚么,好好待在宫里学女红,嬷嬷但是说了,你一向都不肯用心学,连最简朴的鸳鸯也绣得讹夺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