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东方溯握紧她的手，笑道：“朕刚才睡得不知多少安稳。”
“不必了，依你的意义去办吧。”这几年东方溯身材日渐不支，朝中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了予怀措置，现在予怀被禁足东宫，差事都停了下来，奏折当然也不能批阅，以是都交给慕千雪批阅。
慕千雪没说甚么，只是定定望着东方溯，后者被她看得有些莫名，摸着脸颊道：“如何，朕的脸脏了吗？”
慕千雪牵一牵唇角，“陛下又在安抚臣妾了。”
承德殿中，东方溯闭目躺在床上，但他睡得并不平稳，不时咳嗽一声，床榻两边各置了一个炭盆，炭火在内里嗡嗡燃烧着，令屋内暖和如春。
狱卒指着角落里的一个水桶道：“他们死的时候，这个水桶是被踢翻的，应当就是借着水桶踩上去的。”
“因为他们都是一个案子的嫌犯，再加上空余的牢房也没有了，就把他们关到一间较大的牢房里，殿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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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桶？”
见予恒要走畴昔，从速禁止道：“殿下，那东西肮脏，不看也罢，万一污了您的眼，小人可担待不起。”
听到这话，东方溯哂然浅笑，眸光和顺如初春的池水，“朕晓得，朕一向都晓得！”
“格噔！”锁芯翻开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里清楚可闻，狱卒咽了口唾沫，小声道：“殿下请。”
“菩提花？”东方溯惊奇地看向慕千雪，“传闻这花极少，花开即逝，你从何得来？”
东方溯正要说话，忽地闻到一阵香气，循香望去，只见长案上的博山炉正袅袅升起白烟，香气应当就是从那边来的，他惊奇隧道：“这是甚么香气，甚是好闻。”
每当东方溯咳嗽的时候，一只温软的素手总会适时抚上他的胸口，为他减轻些许难受，让他能够持续安睡。
慕千雪点头，眸中似有幽蓝的火焰在灼灼燃烧，“臣妾必然会帮陛下好好守着大周，不让它有半点闪失！”
狱卒将护身符放回衣衿里，嘲笑道：“一下子死了十几小我，说不惊骇是假的，求个放心，求个放心。”
十几人的尸身已经被运到义庄，但牢房里的陈迹都在，包含他们用来吊颈的腰带，十几条腰带结成的吊绳悬在半空中，不时闲逛一下，看得民气惊胆战。
“佛念众生，心诚则灵。”慕千雪调皮地说了一句，随即眼中漫上一层凉薄如霜的哀伤，“臣妾本想着这香料能让陛下睡得安稳一些，哪知还是没甚么用。”
“是。”狱卒应了一声，又有些不美意义隧道：“说是水桶，实在就是……屎尿桶，毕竟他们吃喝拉撒都在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