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没睡着,不过是闭着眼养养神罢了。”东方溯坐直了身子,道:“这么冷的天要母后过来一趟,实在辛苦了。”
陈太前面庞一滞,沉寂半晌,她道:“你是说出征那件事?”
东方溯皱眉道:“母后这说的甚么话,儿子如何能让您去挡暗箭,这话今后都不要再说了。”
东方溯眉头一皱,“母后这是甚么意义?”
“不晓得为甚么,别的事情都忘得差未几了,唯独这件事记得清楚,想忘都忘不了。”
“因为儿子想要变得英勇,英勇到能够庇护母后,而不是一辈子躲在母后的羽翼下。”
陈太后笑道:“冬雷阵阵夏雨雪,年年如是,又岂会例外。”
夏季的傍晚,酷寒乌黑,风灯只能勉强照见一尺多的路,不时被吼怒而过的冷风吹吹得摇摆不定,寒意像无孔不入的虫子,从袖口领口钻出来,冻得人寒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