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贫嘴!”沈惜君白了他一眼,让阿紫去打一盆净水来,将伤口细心拭净,随后擦上止血去淤的药膏,她拿来的药膏自是珍品,一擦上去便感受阵阵凉意,痛苦舒缓了很多。
“晓得。”他低低道:“他挑选信赖太后。”
沈惜君走进牢房,心疼地打量着他,“你都这个模样了,本宫如何能不来看看。”
沈惜君点头道:“本宫见他之前,他刚从静芳斋出来――风平浪静。”在予恒惨白的面色中,她道:“你晓得这四个字意味着甚么吗?”
“儿臣就算再混闹,也不会拿这件事开打趣,请母后信赖儿臣。”见予恒说得当真,沈惜君放下心来,眼中的阴霾垂垂散去,“如此本宫就放心了。”
“夫人请。”府尹晓得她急着见予恒,识相地陪她来到牢房,予恒身份特别,为免被一些不相干的人晓得,他被安排在牢房最内里,中间的几间牢房都被清空,算是可贵的平静。
“都伤成如许了,还说没事,幸亏我带了药来,黄九。”
这句话令予恒心中浮起不好的预感,不等他说话,沈惜君又道:“你先且在这里待着,放心,很快就没事了。”
阿紫在中间道:“话虽如此,但那种事情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说不定她还没找到,陛下和贵妃娘娘就返来了。”
“不管如何,本宫都不会让你有事!”在打断予恒的话后,沈惜君用力一咬细白的贝齿,那张端庄娟秀的脸庞闪现一抹狠意,“她要争是吗,本宫就陪她争到底!”
予恒故作轻松隧道:“这里很好啊,有吃有喝,也没人喧华,儿臣不知多少安闲。”
予恒既打动又惭愧,“对不起,让母后担忧了。”
予恒打趣道:“母后这是把御药房都搬空了吧。”
予恒昂首看着乌黑潮湿的牢顶,“太子固然心智公允,但毫不会成为她手里的傀儡,以是,太后接下来要做的,应当就是撤除太子。”
“不谨慎被刀划了一下,母后无需担忧。”予恒轻描淡写的语气并不能令沈惜君放心,不顾予恒的反对谨慎翼翼解开纱布,在看到掌心深可见骨的伤痕时,眼泪顿时落了下来。
“不错。本宫与他说了几句,固然没有明言,但字里行间能够听得出,他对你,并不信赖。”沈惜君忧心忡忡隧道:“就算我们找到确实的证据,太子也会以为是假的,先入为主令这件事成了一个活结。”
“不错。”予恒话音未落,沈惜君已是冲动地抓住他手臂,“不准胡说,本宫毫不答应他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