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话何解?”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何不信?且请女人奉告后事。”
“陶二女人快言快语,公然可贵!只是我观女人是个旷达之人,也会在乎那些飞短流长?我还觉得……”公冶霖踟躇不语,作绝望状。
陶清梦偷偷拿眼看太子,见他端倪舒宁,才放了一半的心,只是这心刚放下,又被提了起来。
究根问底,这丫的是想要过河拆桥,就算不是,也做好了找备胎的筹办。
陶清梦把脸覆在桌上,嘤嘤抽泣道:“不然小女子没脸见人了!”
陶清梦清清嗓子,一本端庄地说:“殿下所求,本应如您所愿。可说来殿下也不会信赖,我师父仿佛不是这凡尘中人,无处寻踪。”
“我再醒来,便躺在一张极软和的床上,那被子轻得如同羽毛,那垫子厚得如同垫了四五床棉被,那屋子竟像个神仙洞府。
太子殿下仿似感喟地说道:“天命所归?如果天命所归,怎得到处受人掣肘,行动不得自在,更妄论将来。”
当下,公冶霖倒更想和陶清梦多到处,本来要送她回有三分是任务,七分是做戏,现在倒有了几分至心,也晓得方才本身露相了,便解释道:“女人不毕多心,老母鸡是谁我并不想晓得,倒是想晓得厨子是谁,想送小我去学技术,好能长悠长久吃到这甘旨。”
陶清梦悄悄一咳,装模做样背起书来,说:“天将降大任因而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以是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殿下现在只要忍得,将来必可获得。”
陶清梦听出此中酸意,吓了一跳,连说:“不敢当不敢当。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草民,如何也高贵不过王子皇孙,纵使得了缘法,也是上天安排好了为您效力,可见殿下是天命所归。”
“嗯?”公冶霖扣问。
公冶霖听毕,半信半疑,只道:“是我难堪女人了。这神仙之踪,岂是大家得觅,这要看小我缘法,女人必是有过人之处。”
太子沉吟半晌,道:“还轻女人谅解小王求贤若渴之心。”
说到这里,陶清梦有觑了太子一眼,问:“殿下可托我所言之事?”
陶清梦也不揭短,低着头羞羞答答地说道:“那我便照实奉告殿下,只是殿下千万不成奉告旁人,不然,不然,我……”
以是,买卖以外,何必惺惺做戏!
激将法,陶清梦才不被骗,只道:“殿下觉得我是世外高人吗?我不过是一俗世女子,难脱尘凡,如何不在乎世人观点。我恐怕要让殿下绝望了,还请殿下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