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樱沉默无语，在南京赋闲这些天他想过很多将来的走向，茫茫然没有眉目。守序能帮他理清思路。如果守序没来，曾樱筹算去福建找郑芝龙了。
曾樱的嘴角垮了下来。他也不感觉马士英才气挽狂澜。高杰身后，南京有些人预感不好，辞职分开了。曾樱约守序来谈的，恰是为了互换两边对将来战局生长的定见。
曾樱在福建与红毛夷打交道多年，明白守序说的已经很委宛了，他皱着眉道：“我倒是想学习洋夷操典，可就是没有门路。”
“老先生。现在是大乱世，几百人感化很小，在战役中很快就会耗损殆尽。”守序减轻了语气，“再者说，你的家财用完以后，靠甚么来养兵？”
曾樱想了想道，“一个巡检司罢了，我承诺你。但你必须给我时候，等我在遂溪县站稳后，我会把东山岛交给你。”
曾樱是便服到的南京，向朝廷报导。现在南京有很多北方南下的大臣。人一多就有很多奇葩，有曾经投顺的，有投建虏的，也有投顺再投建虏的，最让人无语的是另有投顺投建虏再南下投明，但在南京却不对劲，又回北京做建虏官的。
“我岳父不消帮手，”守序笑了笑：“老先生无妨尝尝雷州。”
曾樱书房的搭配很简练，书架上没有文物古玩也没有书。这只是曾樱在南京临时租住的院子。这位曾中丞谈不上清官，家中应当不会就这么点安排。
曾樱心头一沉，“你不看好南京？”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几十年宦海生涯，曾樱太了解好处二字了。只要好处才气把盟友捆绑到一起，只凭豪情和热血那是靠不住的。用雷州糖业套住守序，他才气获得来自南洋的军器和战船。
“老夫家里另有些余财，全数散尽，拉出6，700人没甚么题目。”
守序伸出两根手指，“20个，老先生可遴选20个青年人，最好有文明和算术根本。我送他们进金城军校。”
守序再次蘸湿手指，把长江向西划，“楚镇，如果也来插一手呢？”
海岛上不成能伶仃设置巡检分司，而重设巡检司流程并不简朴。巡检司主官虽是9品微末小吏，却因为权责严峻，历出处吏部直接铨叙。守序表示了解，他只要求在本年以内完成。
投顺在南京是大忌，最大的政治污点。不管北京的官之前职位有多高，只要有过投顺的经历，在南京就会被打入正册不会任用。北京的官员投顺的比例极高，大多数人没有挑选，只能为鞑虏效力。建州对此倒是不在乎，放开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