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序伸出两根手指，“20个，老先生可遴选20个青年人，最好有文明和算术根本。我送他们进金城军校。”
投顺在南京是大忌，最大的政治污点。不管北京的官之前职位有多高，只要有过投顺的经历，在南京就会被打入正册不会任用。北京的官员投顺的比例极高，大多数人没有挑选，只能为鞑虏效力。建州对此倒是不在乎，放开用人。
曾樱是便服到的南京，向朝廷报导。现在南京有很多北方南下的大臣。人一多就有很多奇葩，有曾经投顺的，有投建虏的，也有投顺再投建虏的，最让人无语的是另有投顺投建虏再南下投明，但在南京却不对劲，又回北京做建虏官的。
守序想了想，给曾樱出主张，他本人是不好安排，但可否从别处动手。
“如此甚好。”曾樱脸上闪现出忧色，“真不晓得该如何酬谢你。”
曾樱的嘴角垮了下来。他也不感觉马士英才气挽狂澜。高杰身后，南京有些人预感不好，辞职分开了。曾樱约守序来谈的，恰是为了互换两边对将来战局生长的定见。
曾樱道：“不瞒你说，老夫想过，但福建分歧适。”
守序再次蘸湿手指，把长江向西划，“楚镇，如果也来插一手呢？”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几十年宦海生涯，曾樱太了解好处二字了。只要好处才气把盟友捆绑到一起，只凭豪情和热血那是靠不住的。用雷州糖业套住守序，他才气获得来自南洋的军器和战船。
“遂溪县令必须可靠，”守序提示道，“老先生筹算派谁去担负县令，又派何人去峡江募兵？”
“老先生，只要你拿到遂溪县，”守序风俗性地用指节敲敲桌子，“我从海上援助你，你大可不必担忧孤军无援。”
曾樱心头一沉，“你不看好南京？”
曾樱忙移开桌上的书笔，守序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划出九江开端的长江和其上的淮河，接着在扬州向上划出大运河连通淮河。最后从归德开端，亳州、颍州，再向东划到泗州，直指扬州。
“老先生在福建宦游多年，当晓得洋夷都是靠海船征服各国。”守序道：“现在不比前宋，海船的力量比当时要强很多。运营本地州县，一不谨慎就会堕入伶仃无援的地步。老先生为甚么不靠海找个县安身呢？”
曾樱笑了，“有。广西现在也有事，瞿式耜到差广西申请调兵随行。朝廷本已明调黄斌卿去广西，后以江防关键不果行，现在他正焦急从那里调兵呢。我和瞿式耜说一声，把曹友义调畴昔。400多兵，对江防淮防无足轻重，但瞿式耜必定欢迎部下能多些精锐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