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问如果海战打不赢如何办。
现在李过打出了他曾经最悔恨的旗号,这不是因为他变了,变得喜好这个王朝。只是因为“明”字成为了一个标记,这个字的含义已经远远超出了李过曾经斗争平生要颠覆的阿谁腐坏的封建王朝。
高进忠有几门红夷炮和很多佛朗机,都装在船上,岛上并无炮台。跟着张鹏翼和邢夫人军队进步,岛上不属于高进忠的明军当即闪到一边,高进忠不知张鹏翼来干吗的,有些莫名。他的兵很快就被如狼似虎的高杰余部震慑住了。
“既然他们没有侵占才气,或许我们能够靠再近一些,用葡萄弹洗船面。”
只是在抓拿高进忠本人时,有些亲信企图抵挡,很快就被邢夫人的兵砍翻撂倒。其他根基无人抵当。
……
船上竟然另有人在射击,人数很多,用听不懂的鸟语大声叫喊。罗浮号换了一轮霰弹畴昔,先全数轰趴下,又补刀一轮。
安德烈奥西有些遗憾地向守序陈述,“船长,我们能够放跑了一条大鱼。”
“父亲,”李来亨安慰道,“此次打不下荆州没干系,鞑虏也跑不掉,我们他日再战。”
……
李过现在手中把握的,是此时汉族最精锐的军队。军中飘荡的官军战旗勾起他很多回想,过往的汗青一幕幕闪现在面前。
守序把蒙古镶黄旗梅勒额真旗放开卷好,旗号有一些破坏,不影响辨认。这是他保藏的第二面鞑靼人军旗。
阿济格攻延安,路过瓦窑堡,全军被埋伏在此的李过打散,被迫屯在鲁家和潘陵两地一个多月,多尔衮在北京压根就不晓得阿济格去哪了,到处刺探,直到多铎攻陷潼关才挽救了阿济格。
中国翻译的声音都在颤抖,“大人,驻扎淮安府的正白旗固山额真准塔把一半的甲兵和全数牛录额真交给锡拉巴牙喇,来云台山处理高进忠,一共2600真虏,我们毁灭了一大半。”
舰长沉默了一会,“中间,必定不敷打那么多敌船。”
守序表示没法获得必定的数字,“只能从船只数量上判定,不会少于6000人。”
成堆的人头扔在在岛上的明军面前,老兵都能辨别哪个是真鞑哪个是绿旗兵。
罗浮号侧舷5门舰炮顺次射出葡萄弹,血肉横飞,不管是技艺多强的巴牙喇,在葡萄弹面前都是碎肉。苦练几十年的骑术,箭术,刀盾术,无数次血战中幸存的作战经历,在这类时候都是浮云。有人举起盾牌,成果更惨,被横飞的木刺和碎片扎进肉里,一时没死透的还趴在船上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