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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大多是穷凶极恶之徒,守序这些舰长就没几个善类,但他们中很少有人会不遵循信誉。出尔反尔在海盗群体里很难活的悠长,梅登对鞑靼人的做法非常不屑。
郑芝龙傻了,这家伙如何把兵器带进本身家的?郑芝龙在海上拼杀多年,技艺一刻也没放下。见周鹤芝拔出匕首,下认识就踏步上前,几招便夺下周鹤芝的兵器。
“大人,大人,鹤芝有一言,请大人留步。”
军官们一听有钱,兴趣高涨起来。
卡尔朗格曼来了精力,“中间,是甚么机遇。”
作为白山黑水间的渔猎民族,通古斯人实在对水战并不陌生。尤记得松花江上头鱼宴否?七百年前,通古斯人就像同期间的维京人一样,横渡波澜澎湃的日本海,大肆劫夺日本四岛。当时他们具有不减色于天下上任何民族的帆海技术。
郑芝龙方知被骗,虎落平阳,无可挽回。
“鞑靼人的承诺就像草纸,刚擦完就扔了,真是群混蛋。”
郑芝龙在大爷面前陪着笑,“上使,我绝无此意。我是惊骇上朝以立唐王为帝见怪于我。既然你们来招降,又何必用马队相逼安海。”
郑芝龙眼神有些飘忽,儿子说的实在有事理,再年青十岁他说不定就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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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额色黑就想破口痛骂,让帝都那些八旗贵族大爷们到福建来看一看,你们在渤海见过的的确就是澡盆里的玩具。
扑通一声跪倒,纵横闽海的将军已是泪流满面,“大人,我周鹤芝一介武夫,不过是海上一隅的逃亡之徒。跟从大人受朝廷招安,身荷国恩。大人,我毫不怕死。”
郑芝龙感到很颓废,“小孩子胡乱群情,你晓得甚么是天时,甚么是时势?长江通途,四镇雄兵都挡不住北骑,我福建偏安一隅拿甚么来挡?到时画虎不成反类犬。”
丙戌年十一月十五日,公元1646年12月21日。
郑胜利见父亲情意已绝,跪倒在地,拉起父亲裤脚,“虎不能离山,离山则失其威。鱼不能脱渊,脱渊则顿时困杀。父亲当三思而行。”
这时才有人重视到,在坐的军官都是来自加勒比海的老海员。
周鹤芝从舟山返航,心急如焚,甩下主力船队,最早回到安海。他想做最后一次尽力。
恩,建州既然招降就要重用,也必定会礼遇郑家。
梅登悄悄说了一句,“我们投票吧,按老端方来。”
“你有甚么事?”闽海王的语气很冷酷。
虏骑饮马闽江,福州不战而降,八闽几无抵当。剩下的,只要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