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常晓得闯进惊天的大事了，紧咬牙关道：“统统但凭将军安排。”
梁得声不敢怠慢，赶紧回道：“夫人，赣州守军在南赣巡抚刘武元麾下，有赣州总兵胡有升，副总兵高进库、刘伯禄、先启玉、徐启仁，镇标5营，协标2营，共7个营7000人。”
成栋嘲笑几声，“你是墨客，不懂带兵。只要断饷，才气让兵士动起来。我的兵都听我的，到时一呼百应，何愁大事不成。”
佟养甲面露难色。
由北向南，逆流而上，一起行过临江、吉安。
船队再动身，沿章水上溯。
梁得声想了想，说道:“夫人，实在金声桓也不是没有机遇。”
李成栋跳出座椅，伸手想拦，却已是不及。
“天子边幅如何？”
同月，三旬日。镶白旗固山额真何洛会霸占饶州府，屠城。
嘉定屠城，松江屠城，赵微波都亲临其间，原觉得也是委身于一杀人恶魔。
李成栋缓缓道：“我辈因国难去顺归鞑。我常常念之，自少康至今三千余年，正统之朝虽有败，必有继起而兴者。本朝深仁厚泽，远过唐宋。先帝煤山之变，遐荒共悯。现在江西金声桓所向无前，焦琏在桂林大败孔有德，陈邦傅虽向我递交降书却不解甲。天时人事，尚未可知。”
红缨白帽，漫山遍野。奴骑掳南昌四郊十万百姓，男人掘壕，日给一碗稀粥。女子入营，由兵士享用。
此时，南赣重镇巍峨的城墙下，满盈着浓厚的严峻氛围。守军冒死加固城防，逼迫掳掠来的民夫发掘护城壕。
李君常一身红夷人打扮，在天字船埠下了船。他记不得这是第几次来广州了。
李元胤将两广总督衙门团团包抄，消弭佟养甲300八旗亲兵武装。
可美女对执掌数千精兵的将军来讲，并不是可贵的资本。就像兴平伯高杰对许定国所说，“大丈夫去处因为妇人，不如为子杀之，当偿汝以美人也。”
男人走后，女人躺在床上，思虑了好久。赣州等不了，时候紧急。她披衣起床，点起油灯，划破手指，在洁白的纸笺，留下一行行鲜血凝就的笔墨。
有些事，男人做不了，那就女人去做。赵微波悄悄下了决计。
成栋哈哈笑道，“我有一爱妾，歌舞为江南一绝，明天就聘请君常兄同赏。”
舞毕，赵微波敛衽下拜，脱珈捐珮，扬衡古烈，再劝成栋归正。
……
“浮桥之前被烧毁了，这是新搭建的。那些应是赣州打粮返来的马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