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被称为“兰大人”的男人没有转头,只道:“也不过是刚巧了,本是要将与盛隆昌合作的事情通报与使团这边,却没想到竟顺道救下了你。”
本就是料想以外的事情,关头时候竟有人先他一步动手,救走了呼延奇,还直接在大夏境内灭掉了匈奴使团……
但用脚指头想都能明白,他们是返来得早,待经行之人发明此事,报回都城以后,会掀起如何一场惊涛骇浪!
若仅仅是这些也就罢了。
盛隆昌隆宏盛宣两兄弟到底为甚么闹分炊?
打劫。
夜里没有甚么亮光,以是周遭有些恍惚。
南盛隆昌又如何会跟这些说匈奴话的人有干系?
当时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顾觉非十指一下离了琴,直接起家,向内里喊了一声:“孟济!”
“做这件事的人,要么是想挑起战祸,要么就是想……”
固然现在已经离开了伤害,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感觉背后发冷,两股战战――他间隔阎王爷,可就那么半步的间隔啊!
陆锦惜惊奇之下,差点都要惊呼出来, 只感觉心跳都刹时停滞。
模糊然之间, 那种让人不安的预感,越来越激烈。
那就是呼延奇。
“不过是些小伎俩罢了。”
那青衫文士走着,侧头看了呼延奇一眼,似笑非笑。
他抬眸看了前面看雨的人一眼,也不知如何,便停了下来。
一人是先前的青衫文士,容色平静;
顾觉非只道:“派几个得力的哨探,速去保定。”
六年前被个甚么都不是的顾觉非算计得差点丢了命,逼得他假死远遁匈奴不说,早已经筹办了多年的大计更是直接胎死腹中!
其他两人且不说,最后此人,如何看,如何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他们奉了至公子之命,本是想一起悄悄跟着匈奴使团,在过了边疆以后动手,按着至公子的打算完成任务。
顾觉非还在调琴。
六年前那一场惨败,他至今都记在内心。没有明争,只要不见硝烟的暗斗。只是他如何也没有想都,这一名出身太师府的至公子,动手竟会狠辣到那种境地……
青衫文士原地站了一会儿,面上倒是少见地凝重了起来。
可在判定出内里人说的是匈奴话以后……
可谁想到,第三天就出了事!
如许简朴的事理,死士都明白,顾觉非又怎会不明白?
谁能猜到他遭受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