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觉非才刚被萧彻委以重担啊!
这般淡然超绝的姿势,明显引发了赵献更深的不满,他眼皮子一搭,便续道:“朝中为官,才气是其次,品性乃第一。品性不佳,沽名钓誉,如何能轻信?此等鼠辈,在朝为官,一则使我朝廷不平于民,难以造福百姓,二则也难以服众,废弛我朝民风。请皇上明鉴!”
“皇上,这――”
这一下咳嗽了一声,吸引了群臣的重视力,才出来当和事佬:“看来这争辩已经有了成果了,赵大人,你另有甚么话要说吗?”
除非是孀妇与人私通,那才算是犯律。
满殿的目光都落到了顾觉非身上,他却更加平静起来,只款款道:“赵大人弹劾,纯属在理取闹。但单从一个赵大人身上便能窥见这朝野高低乃至是天下百姓们是如何对待臣与将军夫人。臣能不在乎这些不公的流言,可将军夫人德行无亏,更未曾在大将军生前有任何对不起他之处,平白受此流言,清誉不再,实不该该。”
顾觉非晓得他是反讽,却半点也不介怀地接话了,他早等着他,就怕他不提这茬儿呢。
可没想到,这时候顾觉非竟然站了出来,当着群臣的面、当着天子的面、也当着他老子顾承谦的面,躬身道:“臣有话说。”
“顾爱卿,赵大人指你与将军夫人有私,你可有甚么要辩白的?”
――谁让你是大将军的孀妻呢?
只是没想到,赵献倒是会挑机会。
顾觉非与陆锦惜那些传言,萧彻也不是不晓得。
顾觉非听了,笑了笑。
可眼下?
他只是口气淡淡,扔下早已备好的炸雷――
“她是陆大人掌上明珠,薛大将军的孀妻,已经为薛况哺育了后代,筹划了家事。妙龄女子,韶华恰好。大夏法规,有哪一条规定了她必须为薛况守寡?是赵大人你规定的?还是你们这一群曾与薛况并肩作战的武将们规定的?!恕觉非记性不好,竟不知我大夏的法规甚么时候由你们来制定了。”
陆锦惜则是满满地讶然。
“见死不救,不仁不义!为官之人,要造福百姓,似觉非这等贪恐怕死之辈,不配为官!”
以是他胸膛起伏了一下, 强压下火气来,开口道:“赵大人弹劾,起因安在?”
嫁给豪杰,就得有这类心机筹办。
世人转头一看:一个是满脸阴沉的当朝太师、顾觉非生父顾承谦,一个是万分震骇的陆锦惜婶母永宁长公主,一个是还没搞清楚状况的礼部尚书陆九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