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老单于能够还活着，也能够已经死了。”
那蜜饯压到她唇瓣上，陆锦惜悄悄地张了嘴，贝齿轻咬，但分开的唇瓣倒是不谨慎地碰到了他的手指。
“对完了账后, 想着也抵近年关了, 以是想给薛迟几个添置点东西, 便又去琉璃厂四周走了走, 碰到点事儿, 略担搁了一下。”
“一件是我去金泥轩的时候，闻声太傅府阿谁卫倨在背后出言不逊，并且还碰到了薛廷之。”陆锦惜没坦白，但念及薛廷之时，眉头已经皱了起来，抬眸凝睇着顾觉非，“这本没甚么希奇，本来都城就这么大。但就在他走以后，我无巧不巧，撞见了老太师……”
跟着这些年他官位的晋升，这书房里与朝堂相干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包含一些没用过的空缺奏折，来自各省分的奏报，官服通行的邸报，乃至于一些大臣的奏折……
但现在他也不问，只是拉着她的手，将她内里罩着的坎肩解了下来，递给了一侧的风铃，又叮咛道：“去把热着的汤药端上来吧。”
顾觉非微微一挑眉，笑着道：“那我无妨猜猜，第一件必定是与盛隆昌有关。目睹着没几日就要过年，来岁的打算也早该落定。可匈奴迩来的局势不明朗，他必然有所踌躇。”
这可给陆锦惜拉了好一波仇恨，旁人都道是她小肚鸡肠，也有人拈酸调侃鬼手张趋炎附势。
这些年大夏都是暗中支撑着匈奴伊显王子。
这不另有个鬼手张吗？
顾觉非不会真的感觉陆锦惜会对季恒产生甚么非分之想, 陆锦惜也不会真的感觉顾觉非会因为这些许小事就去弹劾季恒。
“我觉着，他神情仿佛不大好……”
鬼手张不在乎，顾觉非与陆锦惜也不在乎。
但这事儿也不是不能处理。
这些年陆锦惜早领教了他的本领，不但是才调和智谋方面，也包含某些并不该该为人道的事……
老单于还在时，是匈奴名副实在的掌权者，加上他积威深重，统统后代间的争斗都在水面下。
“克日来边关传报频繁，半个月前就传了动静，说老单于已病危了。”
当然，这类动静是瞒不住的。
风铃端了一小碗药出去，顾觉非接了过来。
两人相互忘了半晌。
更不消说他向来是个喜好听取别人的定见、总要把事情考虑得全面妥当的性子。
顾觉非一眼就瞥见了，猜她是有话要说。
但陆锦惜就是晓得。
结婚三年半，未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