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绩苦笑道:“这态度都算好的了,之前我在天策馆抄医案的时候,这位孙大夫每天吹胡子瞪眼睛的,也不晓得他哪儿来这么大的脾气。”
不过……陛下晓得今后,恐怕会拍案叫绝吧。
很久,长孙敛这才长叹道:“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毕竟还没走上死路,你们两个辛苦了,山霞镇就先不要归去了,去账房支两贯钱,先出门躲躲,记着,此事决不能向外人提起,不然你们也将遭到连累。”
宜阳侯府。
他没想到,本身方才拿到了制盐之术,还在想如何在和达瓦的构和中占有上风呢,转眼就被陆绩给阴了一把,陆绩一个小小的巡城校尉?他如何敢赌上身家性命来找我的费事!
屈突通,丘和,还是这个陆绩在豁出性命自保?
长孙敛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成果,眼睛已红得渗人,恶声道:“陆绩没有这个胆量,他一个小小地巡城校尉如何会有这个胆量,究竟是谁想置我于死地!”
阿灿大笑了半晌,这才开口问道:“宜阳侯府贩盐的这桩案子,人证物证皆已齐备,应当算是结束了吧?”
掌柜的哭丧着一张脸道:“当夜他们便征用了山霞镇的几辆囚车,连夜便押着他们走了。”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抱有如许的思疑了,阿灿常日里带他仿佛有一种天然的靠近感……
府邸后院的花圃阴暗角落里,一名家卫打扮的人单膝跪地,中间跟着跪了两个粗布衣衫的中年人,他们恰是长孙家山霞镇杂货铺里的掌柜和伴计。
屈突通轻捻长须,脸上逐步闪现出了笑容。
事情的本相如何,他也不清楚,只不过已经到了这个境地,他也能较着感遭到,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铺天盖地朝他头顶罩落,无可逃脱。
…………
“哈哈,陛下公然慧眼识英才啊,你这家伙,肚子里阴损的主张真是很多,好了好了,你这主张老夫会跟长孙敛的案子一同报与陛下的。”
过了半晌,长孙敛这才轻声交代着跪立在一旁地家卫道:“去,将这两人悉数灭口,措置的洁净些。”
“自投坎阱?”阿灿有写犯含混了。
“除了手札,达瓦他们人呢?”长孙敛瞳孔如针尖般突然缩小。
“好了,药方之前就给他开过了,按方剂给他拿药便是。”孙百年拎起了一旁的药箱,又拾起了方才替阿灿换下的纱布,这才扭身冲陆绩道:“前堂另有病人,我先出去了,记着……不准让他乱动,也不准让他吃辛辣的东西,定时吃药换药,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