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微明,天策馆的灯也亮了一整夜,大堂里坐满了人,皆是愁云满布,一言不发,陆绩和秦非烟更是一夜未眠,两双眼睛熬得已有了血丝。
“甚么?”长孙敛眉头皱起,他自始至终都没想清楚此中的关键。
长孙敛已掳走小桃子一夜了,自从颍道茶馆一别后,长孙敛就仿佛隐身了普通,带着小桃子无影无踪的消逝了在这洛阳城,如何找也找不到。
节制一方的洛州刺史,但是实打实的实权人物,手握政治大权,在洛州这个上州中的上州职位仅次于洛州都督屈突通,如果蒋国公真的倒向了越王这边,想要起掉这颗钉子,倒也说的通了。
银环蛇揉着腰嗟叹了老久,他这一下被韩荃摔的可不轻,待牛犇收刀把他架起来的时候,他才好了很多,哼哼唧唧道:“陆校尉,不是老蛇我鬼鬼祟祟呀,这门口连个通报的卫士都没有,我也不敢坏了端方,这还踌躇着要不要拍门呢,就被那位女侠一巴掌给拍出去了。”
就在世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只见门外俄然闪过一个身影,但却没有进门,还是韩荃眼尖,一个纵跃便来到了门边,一掌将门震开,缓慢冲了出去,只听“砰砰”两声,一小我的身影就倒着飞了出去。
“是谁!”牛犇立即抽刀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但是等他细心一看,这才有些吃惊的说道:“银环蛇?”
秦非烟的脸颊上已不知滑过了多少条泪痕,但却还要逼迫本身平静想对策,看的陆绩心如刀割。
陆绩一脸深思,心中波澜不惊,长孙敛的背景他在脱手前就已经摸清楚了秘闻,他投奔太子的事情也并不是甚么奥妙,一查便知,当然了,屈突家是没有参与党争的,他现在拉屈突家下水,只不过是为了临时麻痹长孙敛罢了。
长孙敛皱着眉头悄悄敲击着桌案,过了很久,他才淡淡吐出来了一个名字:“王岐。”
靠!
…………
陆绩瞳孔微缩,心中突生一计。
长孙敛心中骇然一惊,顿时脱口而出道:“莫非屈突老头倒向了越王!”
陆绩眼中寒芒尽射,已经快压不住心中的肝火了。
银环蛇看了看一脸愁云的陆绩,又看了看泪痕未干的秦非烟,这才拱了拱手道:“陆校尉和小天女但是在为秦二蜜斯的事情担忧?小人这里有些动静……或许能帮到二位。”
一阵轻巧地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世人的心也顿时揪了起来,没过量久,牛犇便排闼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