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烟此时也站起了身,提裙来到陆绩的身边,皱着眉头问道:“你堆积这么多人干甚么?可千万别做傻事,带人冲撞刺史府可不是儿戏,贩盐一案还没有牵涉到王岐,你没有来由找他费事。何况如果激愤了长孙敛,他伤了mm又该如何是好?”
“好。”陆绩目光一闪,回身向牛犇叮咛道:“你差部下去一趟谭国公府和蒋国公府,将此事奉告丘神绩和屈突仲翔,让他们带上家卫与我在巡防营相见,同时让守在城门口、巡街的弟兄们都撤返来,令彭海、蒋渠集结好人马,我顿时就归去!”
“大师都听着,明天没有甚么刺史、校尉,有人欺负俺兄弟,他绑了个小女人藏到了刺史府,你们说,该如何办?”
“啊?是……”银环蛇愣愣称是。
陆绩在屋内踱了几步,低头思忖了半晌,俄然眼中精芒一闪,脑海中想过了一个大胆的设法。
“你部下有多少人就给我叫出来多少人,带你们做一件你们这辈子都不敢想的事……”
陆绩身着武官布甲,斜挎一柄单刀,神情冷肃。
…………
丘神绩哈哈一笑:“老陆,俺们的部曲和仆人都在门口待着呢,大抵一百多号人,另有些兄弟在来的路上,应当快到了,你看如何办?”
乱党?
一帮纨绔后辈脸涨得通红,眼睛里更是射出了镇静的光芒,接着群情镇静,喷着口水兴高采烈地喝道:“闯进刺史府!揍他!揍他!”
“我不怕。”
怪不得查不到他呢,长孙家在洛阳统统的财产陆绩都派人盯上了,可就是找不到长孙敛的行迹,本来是躲到王八壳子里去了。
陆绩冲他悄悄点头,刚要说话,却被站在他身后的彭海给打断了,彭海凑到他耳边悄悄道:“围攻刺史府可不是甚么小事,你师出知名,更是擅自调军,饶是你有天大的功绩也抵消不了此过,此事过后……你想过结果吗?”
“银环蛇。”
巡防营的广场上,二百多名巡城卫士已集结结束。
这一声“二哥”把大师都给叫愣了,陆灿也不例外,他呆愣了半晌这才缓过神来,笑了笑道:“我的轻身术最好,可现在我受了伤,工夫恐怕大打扣头,再其次就是李岩和蒋渠他俩了。”
陆绩笑了笑道:“我本年二十三岁,恰是张扬放肆、惹是生非的年纪,常日里战战兢兢、思虑全面也就罢了,现在性命关天,还想个屁的结果……倒是彭大哥,你可不是甚么省油的灯啊,如何反倒劝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