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口一侧的木台下,蒋渠神采仓猝走了过来,俯在陆绩耳旁说道:“半个时候前,唐敏之他们已从城南的明德门而入,不过戍卫营已经堵死了正阳街,城门卫也在追逐,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他们如果过不来如何办?”
仁义旗……仁义旗。
已近中午,皓日当空,饶是初夏,斗大的太阳也烤得人难受的慌。
“你们不消去正阳。西市,菜市口,倘若他们到了菜市口,或是落到了金吾卫手里,都给孤杀掉他们!”
“废料,废料!满是废料!”
“啊?”蒋渠一头雾水,非常迷惑道:“他们已经跑到城东去了,朱雀大街都是将军府邸,可都是养着部曲的,他们不成能从城东绕过来啊。”
陆绩眼睛眯了起来,啃了一口果子,微浅笑道:“他们现在到哪儿了?”
蒋渠苦笑不得道:“都甚么时候了,饿是饿了点儿,但你能别闹了吗……”
陆绩身着浅绯官袍坐在凉棚下,正啃着果子入迷之际,一声唤声俄然传了过来。
“殿下。”
“面前的费事?”
…………
蒋渠更迷惑了,低声道:“要不要我去城东探探,他们这么闯下去迟早会被抓的。”
“谁奉告你……闯城门领头的是唐敏之了?”
“嗯……城东……好。”陆绩一边咀嚼一边含混不清道。
“晒不晒啊?”
刘英皱眉道:“戍卫团营的人呢?金吾卫呢?为甚么到现在只要我们在追!”
“眼线?还是杀手?”蒋渠小声问道。
蒋渠叹了口气,无法道:“晒晒晒,陆县子您明天这差事如果办砸了,下半辈子大理寺里可晒不着太阳了。”
陆绩眯起了眼睛,啃了一口果子阴涔涔地笑了起来。
“是。”张思政微微一欠身,缓缓退出了景阳殿。
…………
“公子。”
“他们又不是来杀我的,你护我做甚么,你这会儿就去北街,策应一下唐敏之……”
“能够是看正阳街有守备,现在往城东走了……”蒋渠眉头皱起道。
“眼线的话,只用盯着我就行了,可他们一眼都没看我,而是在瞟路人,看来……太子还不算太蠢,在我们面前设下了这最后一道樊篱。”陆绩沉声说道。
“禀殿下,可用。”
李承乾的面前,伏地跪着恰是明德门前来报信的保卫,李承乾此时气得面红耳赤,他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了,以头触地更不敢发一言。
“宣武、正阳……”
紧随厥后率兵追过来的守城校尉刘英眉头大皱,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