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芸提裙上前帮屈突寿脱下了大氅,屈突寿一撩袖子笑道:“三郎啊,我刚才听门房说,你是和我爹一起进门的,如何回事儿啊?”
嘿嘿,就说还是这个便宜姨夫体味我嘛。
屈突寿和吴芸的神采一下就变了,屈突仲翔更是年青气盛,“啪”的一声就把杯子拍在了桌案上,站起家来愤恚道:“他们还要不要脸了!常日里一个个装灵巧、装斯文,如何背后里做起事来这么肮脏!表哥,咱不能平白无端受欺负,走,咱叫上兄弟打归去!”
屈突仲翔怔了一怔,然后扭头看了看一脸喜色地屈突寿,只好悻悻地坐了归去,只是臭着一张脸,较着对老爹如许的决定不对劲。
处理了?
“呃,此一时彼一时嘛,我想求那种部下最好有一队兵马,整天能够待在营里不出门的武官。”
陆绩用力儿回想了一下,挠了挠头道:“还教我了如何去泡妞……”
陆绩想了想,还是摇了点头道:“他们是不会承认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的证听申明他们在向我逼讨制盐之术,就算这件事情被捅了出来,到了陛下那边也只会是一笔烂账,谁也说不清楚原委。再说了,就算证明他们和此事有关,就像姨夫所说的那样,他们也只会往两个小辈身上推,到最后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后不了了之了,直到某一天人们淡忘此事时,他们说不定还会出来捅我一刀。”
屈突仲翔立即正襟端坐,脸上本来吊儿郎当的神情早就消逝不见了,陆绩扭头回身看了看,只见屈突寿身着红色大氅健步如飞地就跨进了门来,
吴芸悄悄推了他一下道:“将军,三郎就不能纯真来吃一顿饭呀。”
实在细心想想就能明白,非论是宜阳侯府,还是刺史府,那边的侍卫和守备力量,毫不是戋戋陆绩那样一个小宅可比的,何况以屈突仲翔这群纨绔后辈的战役力和行动力,想杀人家的马?
够呛。
“就是在路上遇见了……”
“那如何办?”吴芸脸上尽是忧色,然后焦心道:“三郎,要不然你就先住在国公府吧,实在不可搬去将军府也行,可千万别让他们伤了你呀。”
“求官?”屈突寿不由哑然发笑,然后伸手掏了掏耳朵道:“我没听错吧,之前陛下赐你正七品的司仓参军你都不当,现在找我来求甚么官?”
吴芸将大氅递给了侍立在一旁地侍女,笑着给屈突寿斟了一杯温酒道:“爹还亲身把三郎送到了西院儿来,不过明天早晨谭国公府有宴,爹归去换了身衣衫就走了,说今后三郎再来的时候,得先去他白叟家那儿走一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