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嫂子的娘家嫂子是孙嬷嬷的亲侄女。”花喇道：“嫂子娘家一家全希冀孙嬷嬷的侄女度日, 孙嬷嬷想做的事, 主子的嫂子就算想拦也不敢拦。”
石舜华微微点头：“说吧。”
石舜华没答应他们说话，花喇和范嬷嬷吓得抖成筛子也不敢开口告饶。
石舜华瞥他一眼，就问阿笙：“孙嬷嬷招了没？”
石舜华瞥她一眼，小李佳氏双腿一软。老嬷嬷下认识伸手，对上石舜华的眼神，猛地缩返来，看着小李佳氏跪在地上。
“本来如此。”石舜华先前想不通的在这一刻全通了，难怪毓庆宫的主子一个比一个狂。合着都是有背景的人。
西耳房离中堂不过几步路。说的口干舌燥的石舜华一碗茶没喝完, 张起麟抱着一堆东西出来, 他身后的两个小寺人怀里也满满的。
康熙听到阿谁叫喊的瘆人的主子就在门外，想也没想：“叫张起麟出去。”
乾清宫就在隔壁，石舜华一气之下真把梁九功找来，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主子给皇上存候。”张起麟出来，把怀里的东西放在地上，才向康熙施礼。
“贱妾，贱妾不知。”李佳氏不敢不答，但是话说出来，顿时感觉浑身哪哪儿都疼，仿佛打在孙嬷嬷身上的板子全落在她身上。
张起麟：“您客岁赐给殿下的两盒血燕，一盒被她偷偷吃了，一盒被她拿回家去了。”
花喇连连点头。
石舜华道：“张起麟，待会儿带着孙嬷嬷和他们仨去乾清宫。汗阿玛今儿说了，今后东宫碰到难事固然令人奉告他。你见着汗阿玛放心大胆地实话实说，把搜出来的这些东西一并带去。”
“那是——”
石舜华点了点头。
小李佳氏顿时抖成筛子。
“张公公手里的金锁是大阿哥满月时, 太后赐给大阿哥的。”李佳氏不解，“如何, 如何会在孙嬷嬷房里？”
“主子说，主子说。”范嬷嬷身后钻出一人, 恰是膳房的花喇。
李佳氏浑身一颤：“……贱妾晓得错了。”
“嗻！”梁九功躬身应道，眼角的余光瞥到他门徒王以诚在门口伸头探脑，悄悄走出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