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林把食盒内里的吃食拿出来放在炕几上，胤禛一看两小碗米粥，很惊奇：“太子二哥早上就吃这个？”
“站住！”太子蓦地拔大声音，“孤让你走了吗？”
“不难。”胤禛道，“我去户部看看堂堂杂货店每年交多少税银，差未几能算出杂货店每月赚多少。但是堂堂杂货店是二嫂的亲戚开的，你想晓得直接问二嫂啊。”
“没有，没有。”胤禛连连点头，谁又刺激太子了啊。他如何跟七八月的天儿似的，说变脸就变脸，“弟弟真不晓得您想晓得甚么。”
太子无语：“孤只要一块怀表。你嫂子倒是有几块，不过，都是女人家用的，没法送给你。”
“四爷，是燕窝。”霍林把空食盒递给另一个小寺人，就站在床边听候调派。
太子：“孤没叫你说索额图的事。”
太子张了张嘴，抬目睹胤禛一脸希冀，顿时好气又好笑：“老四啊老四，你还真不跟孤见外。”
“我不能用，我的福晋能够用。”胤禛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太子点了点头：“孤不缺这玩意。另有，这事谁都别说。对了，怀表买来给孤看看。”
太子道：“出去吧。”
胤禛踌躇半晌，想到怀表还在等他：“那我还是说吧。实在不但我晓得，宫里很多人都晓得，汗阿玛能够也晓得。”
“那说谁？大哥么，大哥家里的事弟弟还不清楚，我这就归去帮你探听？”胤禛说着，作势要走。
“孤的题目就这么让你难堪？”太子问。
太子呼吸一窒，“……四弟妹没有，你不给她买，到处要别人的，脸呢？老四。”
太子深深看他一眼，甩开他的胳膊, 掉头往西暖阁去。
胤禛看了看他的手, 太子又如何了？美意提示他还不落好, 甚么人呢。
太子嗤笑一声：“你口中的‘大伙儿’除了猜索额图给我银钱用，还说些甚么？”
“真给我？”胤禛不肯定。
胤禛又喝一口，细心尝尝：“冰糖燕窝粥？汗阿玛给的燕窝吧。”
胤禛心头一悸，却发明太子神采平平，不像是死力忍耐着肝火，顿时摸不准他甚么意义，“二哥说甚么呢？弟弟不甚明白。”干脆装傻充愣。
“甚么？”胤禛看到太子神采不渝，蓦地认识到他刚才一秃噜嘴都说了些甚么，“阿谁, 阿谁——”
“二哥，是你叫我说的啊。”胤禛谨慎翼翼地看着他。
“你嫂子是挺短长。”太子提及石舜华，就忍不住想到金玉合座店，“归去该如何查就如何查，查出银子也别乱祸祸。过几天我陪你嫂子回石家，到时候使唤人去店里把怀表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