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呶呶嘴:“你送我的这个自鸣钟,客岁年初只要一百多两,本年没有三百两买不到。之前一个怀表也就三十四两,本年起码得七八十两。”
“这……”胤禛卡住,“你问这个干么?”
“好一张伶牙俐齿。”太子瞪她一眼,“孤真是小瞧你了。”
胤禛心头一悸,却发明太子神采平平,不像是死力忍耐着肝火,顿时摸不准他甚么意义,“二哥说甚么呢?弟弟不甚明白。”干脆装傻充愣。
石舜华点头:“他们不过分问铺子里的事,不必然晓得。至于如那边理,爷有甚么好主张?”
太子心中一凛,不由坐直,放下腿,眉头上挑:“再说一遍,汗阿玛也晓得?!”
“您别冲我生机啊,二哥。”胤禛一见他神采不对,赶紧说,“你跟我一样俸禄未几,没多少闲钱,皇额娘也没给你留下甚么钱,但是你常常派张起麟、凌普等人出宫买东西,银子像用不完一样。汗阿玛如果偷偷补助你,做得隐蔽也会有人晓得。毕竟又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多年来您就没断过银子。
“你二嫂不差你那点银子。”太子道,“你帮孤查清楚杂货店月入多少,怀表算是孤送你的。”
“爷,早膳来了。”霍林站在门口提示。
“站住!”太子蓦地拔大声音,“孤让你走了吗?”
索额图是太子最为倚重之人,说他是太子的逆鳞也不为过。而太子在胤禛的养母佟皇后病逝后,生母德妃不肯意养胤禛的时候,和康熙一起照顾胤禛一段时候。
“那说谁?大哥么,大哥家里的事弟弟还不清楚,我这就归去帮你探听?”胤禛说着,作势要走。
太子嗤笑一声:“你口中的‘大伙儿’除了猜索额图给我银钱用,还说些甚么?”
霍林把食盒内里的吃食拿出来放在炕几上,胤禛一看两小碗米粥,很惊奇:“太子二哥早上就吃这个?”
“因为你是石文炳的嫡女。”太子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太子脚步一顿,神采微变,坐归去。
太子噎住:“…你,你用心的?”
石舜华听得直皱眉:“四弟没搞错吧?”
“主子在。”守在门口的小寺人排闼出去,“爷有事?”
胤禛噎住:“不给就不给,这么多来由。”
太子走到他跟前,打量他一番,看得胤禛头皮发麻,忍不住连连今后退,才说:“行啊,老四,三日不见,真令孤刮目相看,敢对孤不耐烦了。”
胤禛猛地睁大眼,见太子低头吃饼,不由试问:“二哥,你刚才说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