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舜华看到长盒子里有八个四四方方的瓷盒：“这内里装的甚么？怀表。不对，你刚才说西洋钟表都送去姑苏了。”
崔掌柜：“是的。本来另有五个自鸣钟和三块怀表，姑苏那边的货不敷，写信给主子，主子昨儿刚派人把收上来的西洋钟表连同给姑苏金银楼的金饰一块送走。”
“四阿哥府上的主子胆小包天，当时估计正在惩办府上的恶奴。”石舜华道，“怀表给我，算在我账上。四阿哥常常去毓庆宫用早餐，转头我给他就好了。我传闻现现在西洋钟表很贵，姑苏谁家这么大手笔一主要这么多？”
太子望着闲逛的绣帘，点头发笑。
“主子心想西洋人想喝点茶叶都得从我们这里买，见到烤羊排两眼冒光，像八辈子没吃过肉似的，能做出甚么好东西啊。因而，主子就拿去叫同仁堂的大夫给看看。大夫捏一点闻了闻，说这东西是用阿芙蓉熬的，食过量有毒。同仁堂的大夫还说，他们一年用的阿芙蓉也熬不出这么一小盒。主子一听那还得了，就没敢拿出去卖。”
“那岂不是跟主子家里差未几？”崔掌柜惊奇道。
富察氏不由瞪大眼，等听到太子并未活力，放心的同时又忍不住咬牙切齿：“你说你如何就这么大胆啊。那是太子的奶嬷嬷，说打个半死就打个半死，如何就不怕太子跟你生分？”
“那天太子的兄弟有去吗？”富察氏又问。
“待会儿我跟你一起去。”富察氏不给她逃窜的机遇，“那天你把本身弄那么丑，太子有没有说甚么？”
太子掰开她的双手，很不客气道：“叫阿笙出去把你脸上的粉洗掉。今后顶着这张脸别靠近孤，孤怕落一身粉。
“惩罚刁奴呢。”这事石舜华听太子提过，不感兴趣也就没细问，只是把她措置孙嬷嬷的事大抵说一遍。
石舜华连连点头：“不敢！”
石舜华今儿别试图乱来太子，太子底子不会提起李佳氏。
“有倒是有。”崔掌柜说，“可主子感觉不好。”从盒子底层取出一个长条盒子，翻开递到石舜华面前。
“福晋如果不想服侍孤，孤能够去西配房。”新婚前几日，太子即便不肯意也得住在正房给老婆充足面子。今后自是想去哪儿去哪儿。
“听太子说汗阿玛每日凌晨喝各种粥，晌午常常吃一些黄米糕，红豆糕、绿豆糕之类的。早晨是如何平淡如何来。烤羊肉，烤鹿肉这类大菜，十天半个月也难有一次。”
石舜华噎住，回身回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