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啊,归去得去问问腹黑的小叔子,怕是他知内幕。也怕他断念眼的死读书,被人摸索了都还不知。
炷香?”
“不满秦大姐――”
“去哪?”秦鸢刚想点头,就见小姑子护短的挡在她跟前,一脸警戒的道,“那里说不好?还非要挪地,不成不成,谁晓得你有没起歹意。”
亚葛,是布庄下人,从现在的景象看来应当是家生子。心性暴躁,易怒不轻易被欺负,但轻易被打压。
秦鸢嘲笑,五指悄悄划过装满了染汁的水,不一会儿,她的手也沾上了色彩。一旁的亚葛手疾眼快,递给她搭在放染缸上的白帕子。“布庄除了卖力染色,织布是由外头请来织,还是请的绣娘?”秦鸢擦了擦手,看不远处院里晒着大大小小已经是半成品的布,内心感慨,她说如何唐如烟如此阔,第一次见面就脱手不凡的砸她一脸银票,
她抬眸,蹙着眉头,看着朱毕深灰色的大衣袍,再看看他端端方正,一看就是诚恳人的脸,再转眸,看了看一旁一样方脸,但多了分暴躁,穿戴深绿衣袍的青年,有了重新的考虑。
“那既然如此,还望秦大姐跟我去一趟。”朱毕恭敬道,但这公事公办的口气,也让秦鸢生不出一丝好感来。
本来这只是偶然的话,可谁知,秦鸢提了个头,堂堂七尺男儿的朱毕竟然眼睛红润了。
紧跟着秦鸢身后的朱毕、亚葛,皆是一愣,想来也是想不到,这秦大姐可真够直白的。
“秦。”秦鸢眨眨眼,看看旁的亚葛,再看看朱先生。目光闪过考虑,你说,这两人信得过吗?
大哥,你问我姓氏做甚?到头来还不是喊我大姐。真是。加个姓喊个大姐,意义就分歧了吗?
嗯,两人看似挺合拍,应当是老友。
“灵儿,闭嘴。你温馨些。”秦鸢拉太小姑子,用眼神表示她别拆台。
明显有了庶子,后续有人能够担当产业了,还非要,非要招婿。
“朱毕,以往不是你当家做主的吧?”秦鸢回顾,端庄看他,“我传闻之前就有人报案,官府立马来抓人了,想必缉捕不了唐家人,也该拿个管事的顶替上吧。”
“被抓的是朱管家,另有我娘。”咬牙切齿,亚葛目光凶悍就跟一头发怒要吃人的猛兽无疑。吓得秦鸢脸一白!
秦鸢听朱毕口气,她俄然回身,眯起眼睛,直言不讳,“那你们如何不走?守着这破布庄有何用心?”
“绣娘。因为除了这档子事,很多绣娘怕迟误名声,全都辞去了。”朱毕感喟,到底是墙倒世人推,树倒猢狲散。虽说布庄还没倒,可现现在也差未几式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