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庄的事,辛苦了。”顾玄无厘头的抛来一句话,说完他倒是大步流星的走了,只留个秦鸢一个清癯又倨傲的背影。
只不过,隔着老远,白马老诚恳实的站着,没有一丁点的恶感。瞧着那马神情,倒是挺享用沐浴的?
如果说此次去找马氏的目标就是为了帮苏娘招丫环,那么不测之喜,便是顺手承了哑巴妹,哦不,是暗香的情面。
然后,不幸的是谁?当然是哑巴妹,少不了酒鬼爹一顿胖揍。
“顾玄,我问你,你晓得哪家哪户存有芝麻?”秦鸢想做芝麻糊,当然得需求原质料。这下她但是急不成待了!
“你个...智障。”后两字未出口,秦鸢咬紧唇角,生生憋了归去,“就是胡麻、脂麻。”
“哦。”顾玄恍然大悟,正色看秦鸢倒是猎奇,为何俄然会提到胡麻?胡麻难吃又易积食,谁会爱吃?
顾玄用看‘村头傻大姑’的目光看她,到底是在思疑自家嫂嫂的智商。
“方才的哑巴妹,家里是种胡麻的。她那屠户娘亲,别的菜种不活,倒是种胡麻是一把手。昔日春播、夏播,她家常常不会落下。”
顾玄刚好走到歪脖子树下,听秦鸢诘责他,他回顾凝眸看她,面无神采的道,“你是来干吗的我就是来干吗的。”
秦鸢歪着头想,到底最后追了上去。
总归她方才一向推让着不敢收!
“胡麻按斤卖,一斤一个铜板。”顾玄说出市场价,秦鸢眉头直跳,这么便宜啊?
“不过甚么?”秦鸢见顾玄吞吞吐吐,较着话里有话,忙是拍了下小叔肩膀,卤莽道,“你倒是有屁就放有话就说啊。”
白芝麻黑芝麻,样样都有。但貌似,在南寡国,只要黑芝麻,并未发明白芝麻。
本来,顾家兄弟都兼备说亲媒婆的辩才,真是可贵、乃绝代奇才啊。
很久,猎奇心挤压在胸口的秦鸢忍不住问了,“顾玄,你去下村干吗去?”
“哼,看你这副模样,我就知你不懂。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天出头为夫,不听夫君话,还能听谁的?”顾玄正理正道,更加短长,现在竟还揽着老妈子的活当,妄图压服他嫂嫂?
哼,不睬就不睬,她还忙呢。“今后你如果想进镇,和我说声,我带你去。”
嗯,应当会的。那么胡麻之事不消愁了。现在是想着该如何将胡麻糊糊发扬出去。
秦鸢最后看不下去,从兜里拿出了二两银子给了哑巴妹。重视,是给哑巴妹。而不是给她爹娘,因为给了也是白给,严氏会把银两给林流子,林流子会拿银两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