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表弟嘿嘿的笑,葛松抱着东西出去,一次还抱不完,抱了好几趟,苏氏也奇特,这表弟抽甚么风,送这很多东西干吗的。
这一晃就快十一月尾了,宋表弟有天来了,苏氏也跟着抱着旻山的三老爷去了书房。
宋表弟嘿嘿完道:“我问我爹要东西,说送小侄子的,我爹给了,还给了银子,我就大张旗鼓的说随国公给法师弟子送了补品,然后我就在庄子门口说只收东西,不收礼单,这但是小侄子补身子的,不是来往礼节,我德哥把家业都捐了,我爹心疼外甥孙,特地给的,我说了我德哥在府里守着儿子哪,不晓得这事,是我办的。我还问周六要了,周六就回家问他爹要去了,这周六一咋呼,京里算的上的,就都送了,归正都没礼单,我都说那话了,谁还添个礼单送来呀,这只是一部分,庄子里另有哪。”
苏氏接话道:“没礼单,如何回礼呀?”
三老爷这才笑了,但问了句,都说谁送的礼最多呀。
门外,三老爷抱着儿子泪流满面,春草捂住嘴跑回耳房。
陶氏说道:“上回给你说过,我和你大哥筹议过,给你银子,那买卖就随它去,好不好的锦娘也别操心了,今后好幸亏府里带小外甥吧,九郎还没结婚,大外甥媳妇也要生了,没准就是三大外甥宗子,将来小外甥娶媳妇带孙子,都要靠锦娘来筹划,以是,锦娘要好好的才成,别的都别多想,没过不去的坎,法师也说了,小外甥是平生繁华的命,锦娘将来就等着享儿孙福吧,我还等着沾锦娘光。”
苏氏看着大嫂担忧的眼神,旻山刚犯病那几天,苏氏也从春草脸上看到一样担忧的神情,这两个都是她最熟谙的人,她们想甚么苏氏哪有不晓得。
苏氏心想,麻蛋,今后我不在顾忌任何,想如何来过日子就如何过日子,爱谁谁。
宋表弟说道:“我哪记得呀。”心道:我可不奉告你是方家和贾家送的最多,怕德哥耍脾气不要他们的,为何不要呀,银子多了又不烧手。
宋表弟一摆手道:“不消回礼,都不消回,我都不晓得哪个是哪家的,如何回礼呀?”
这一刻,看着大嫂担忧的神采,苏氏再也忍不住,捂脸痛哭起来。
宋表弟先看了看小侄子,也心疼的摸摸旻山的头。然后就说道:“德哥,今儿我来是送东西的,另有银子。”
三老爷没吭声,低头吃起来,心想我的锦娘才是瘦了。
苏氏深呼吸几口,让这冷气穿透全部肺腑,让冷气把浑浊的脑筋洗刷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