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妃想笑,又怕孙子急眼,只好压住笑意,说道:“你就放心,我康儿多好,要长相有长相,要家世有家世,性子又好,哪个小娘子不中意?你如果焦急,就找先生多背背那你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的诗句去,我就感觉这首好,日日想你不见你,多好的诗句,到时新婚之夜你给新娘子念这首,还不把新娘给打动哭呀。”
提起之前的夸姣光阴,谢二姑太太也是笑眼晶晶。
常宁公主点头道:“懂礼就行,别像长英县主似得,那种小娘子白给我当孙媳我都不要,当初死不要脸的想嫁给孟家二郎,这事京里人都晓得,哪家会要?客岁大嫂抽风还想给宋小二定下,就宋小二那歪货都在外嚷嚷不要她,才被他爹送到盘云寺念佛去了,不然让郡王府多丢脸?”
谢二姑太太道:“只要能对我娘好,能哄着我兄弟,那就是不错,换了是我,都没那耐烦,传闻她和我三妹也交好几十年,可就不轻易,能容忍我妹子那么些年,真是可贵。”
周越康站住,捂住胸口的位置,说道:“可我就心跳加快的?我静不下呀,没个准信我早晨就要睡不着。”
谢二姑太太眉头挑了下,她说孟薛氏那傲岸性子如何会看的上宋八混货当亲家的。
谢二姑太太从速问道:“公主,要不要再找个京里的嬷嬷教教语冰?我这些年都没回京,甚么也不体味,我幼年时,好歹是侯府嫡女,性子天然还能随便点,语冰在京里可没甚么可硬气的,不管嫁到哪家,这大面上的端方还是要讲的,就是我看儿媳,如果个不懂礼不知事的,那也是不喜。”
谢二姑太太听到这也笑了,说道:“我返来这一阵子,也听人说了,我三弟可没少惹事,还跟着宋八一起混了几十年,不过现在还做点闲事,就是我看我那弟妇,也没甚么超卓的,长的就是浅显妇人样,人也不夺目,看到我兢兢战战,话都不会说,我还就奇特哪,你说就这么个妇人,我三弟那棒棰还就改邪归正了,跟着媳妇好好过日子,见多了幼年时相亲相爱,老了就嫌弃荆布的,可我三弟就是个怪人,和平常人做事不一样。”
谢二姑太太是想对公主说真相,不然语冰那性子多看几次就知,也让公主内心稀有,别觉得她是那种婉约温雅的小娘子。
谢二太太此次暴露进门来第一个舒心的浅笑,对公主一顿感激,公主笑纳,又说道:“想当年,我就是喜好你的性子,没那么些扭捏,做事干脆利落,你家语冰能像你如许就好,也别太拘着她了,反而古板不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