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妾身渐渐改。”
法师放开纸张，谢三从速跪正，磨墨，法师写了一段话递给他，谢三看到上面写着：
谢施主还说给法师送了上好的银丝碳，是弟子贡献徒弟看书用的，免得熏了眼睛。
天冷，已经下了第一场雪了，从和说得去给徒弟送点柴炭，因为听母亲说，好的柴炭不熏眼睛，以是从和就提出给徒弟筹办。
“施主请说。”
三千天下，山石微尘，一物一数，作一恒河;一恒河沙，一沙一界;一界以内、一尘一劫，一劫以内，所积尘数，尽充为劫，在声闻、辟支佛地。
听九爷说到前面，小陶氏眼泪流下来，仓猝说道：“不是的，妾身从没看不上九爷，妾就是……就是……”
“法师如何对待转世循环？”
固然说守孝猫着，也不是就都不能出门，只要不大张旗鼓的逛街玩耍，去别人家赴宴或者自家给别人下帖子开宴会就行。
苏氏偷着嘿嘿乐，但愿那俩人能有个渐渐开端，不然，儿媳把礼教顶在脑袋上过日子，儿子再去纳妾？
三老爷也是听太太那么说过几次后留了心，暗自也揣摩了，就筹办问问法师的，可法师这答复高深莫测的，看不懂。
夜里，俩人一个屋子，但因为守孝，也是互道晚安无言睡了。九爷是想离过年另有一个多月，渐渐来，都让相互有个适应阶段。
返来后他都在默念佛文，可阿谁玩皮弟子总和他小时重合，他起家出去，远传看那几个小儿蹲在地上不知找甚么，不一会弟子从和站起，手捧着欢乐的跑向谢施主，仰脸笑着，高举的手微红，谢施主低头看着，伸手摸了摸从和的头，从和躲开，又回身跑归去。
法师沉默，谢三等待。
而屋里的法师悄悄的坐了半天，起家出去，带了个护僧，仓促下了山。
夜里，八痴睡着，瞥见徒弟抚摩他的头，当时他刚进寺里，老是奸刁，有次从山下滚下，磕破了头，可他忍着没哭，等徒弟给他上了药，包扎好伤口后，就这么摸着他的头，让他不要再乱跑。
法师心道等你们来扫雪送柴炭，岂不是要冻死了？但也为弟子能有颗朴素的良善之心欣喜，这是他的好处了，可缺点也太多。
永离诸苦，遇佛授记。
“……”
然后他就去找法师谈天去了。
小陶氏看着九爷的眼睛，眼里有着严厉，她点点头，这话，她明白。
虎头山山脚下，离天慈庵一里外，一个茶亭，这里只是觉能法师和八痴法师偶然谈道论经处，亭外几个比丘尼端坐着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