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就是朋友,一见仍旧,唐敖和骆宾王就在此列,哪怕多年不见,几句话就能说到对方内心,伯牙子期知音之交也不过如此罢了。

发乎情,止乎礼,唐敖明心见性,晓得这是最好的成果,在春季没有到来之前,把这份昏黄的感情深埋夏季,这是最理性的挑选,不能给其萌发枝芽的机遇,不然获得的伤痛,必定难以接受伴随毕生。

“茅山王远,见过道友。”老者自称王远,言语甚是和蔼道:“贫道不想和道友伤了和蔼,大打脱手过分惊世骇俗,只需随贫道前去东都洛阳一趟便可,道友觉得如何?”

特别魏思温,乃是监察御史,而唐之奇,传闻和前太子李贤干系密切,武则天将这些人贬斥出京,或者废黜不消,倒也在料想当中。

唐敖听了程务挺的话,直觉以为李显已经遭受不测,仿佛五雷轰顶,脑袋嗡嗡作响,但是当程务挺把话说完,又是一喜,大悲大喜之下,身子不由颤了又颤。

美人恩重,何故为报?唐敖将手札一一收好,嘴里却充满苦涩味道,不提二人的身份差异,单单是横亘在二人之间的武则天,就是一道难以填平的通途鸿沟。

唐敖心焦追逐程务挺那一车百花酿,慎重拉住骆宾王的手:“联络这几位大人的事情,只能奉求骆兄了,路上的安然由薛大人包管,我们在均州汇合吧!”

骆宾王感喟道:“钱伯,此去临海过分悠远,我是怕钱伯身材挨不住,钱伯劳心吃力服侍骆家三代,我焉能忍心让钱伯埋骨他乡呢!”

“唐敖吾兄,见字如面……”白纸上誊写着蝇头小楷,满满三页将近千余字,内容却有些家长里短,大多是承平公主身边产生的小事,大小无遗的记实在了信纸上。

唐敖心潮彭湃道:“乃是垂髫总角之交,不知他是否还记得我,薛兄等我一会儿。”

唐敖一起疾行没有看到押送百花酿的程务挺和羽林军,不晓得是来早了还是来晚了,现在站在庐陵王府外,哪还能压抑心中的念想,纵身一跃飘入王府。

骆宾王感觉唐敖看起来面善,绞尽脑汁,俄然惊呼一声:“你好大的胆量,不想要性命了吗?”

“钱伯,承担里另有些银两,等雇好船只,钱伯自行返家保养天年吧!”

在场之人除了钱伯以外,都是宦海中人,话题逐步转移到了庙堂上,对武则天的跋扈放肆大感不满,对被废黜的李显深感怜悯。

其间唐敖和骆宾王互叙别情,唐敖隐去了镜花天下的关联,其他则没有涓滴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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