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长旺抽着烟袋,满面笑容道:“进仔,一样是做粮长,同人分歧命,洪承恩那老狗做粮长的时候是多么威风?想派谁家的役就派谁家的役,说要交多少粮,就交多少粮。但是现在轮到我们范家做粮长了,端方却全都变了,朝廷搞的那甚么……鞭子法?搞的粮长可有可无,这位子就没意义了,我们派不下去役,粮上又没甚么便宜,没赚头的。当了粮长还要与官府打交道,有甚么事还要应酬,反倒是误了本身家的农时。当然,叔也不是说抱怨你,只是你现在威风么,在总督衙门里办差,总要给族里争个面子返来,是不是这个事理?你看,这鞭子法有没有甚么通融,或是跟总督说一句,在金沙乡不要搞?”
“是啊,现在长乐仔欺到我们头上了,我们的人少,打不过他们。官兵固然在村庄里,但是打斗的事他们不会帮手,只能靠其他几个乡了。但是现在这一条鞭法搞的,那些人对我们定见很大,就算是打斗也不会帮手。如果这个法能够废掉……”
其他几个族老也道:“是啊,四周几乡粮长也差未几是这个意义了,本来做粮长就要担好大的风险,如果再没有好处可拿,谁又情愿做呢?可惜我们都是些庄稼人,不识得几个字,想要重新法里找路也找不到。进仔是墨客么,必然有体例的对不对?帮大师想个主张,让乡亲们不至于刻苦啊。几位粮长已经承诺了,只要进仔帮这个忙,就帮我们打死长乐仔!”
“到罗山做买卖?我们倒是传闻了,跟罗隐士做买卖很赚,他们拿金子付帐。但是传闻他们都是些蛮人,杀人如麻,跟他们做买卖保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