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凑不可啊,咱家收的这象牙、苏木总不能当钱花。得把它变成钱,咱才有银子。能收下这么多象牙、苏木的有谁?还不得希冀他……和他那寺人叔叔么?”
宋氏扶着丈夫坐下,又打发了扣儿去拿茶水来解酒,比及房里没人时,她才小声问道:“如何这买卖又转到姓冯的那边了?他不是现在在江宁发卖宝钞么?咱两下有仇,象牙到了他手里,能给上价?”
宋氏赶紧拉着他打问细节,比及体味清楚前后委曲,她摇点头,“这范大老爷是挖坑埋人呢,他怕是又惦记取害谁。相公,你听我一句,不要掺杂这些,我们只放心做本身的买卖就好。明天我的事做错了,这银子应当拿给衙门。前面再送归去也不铛铛,只要等他返来,让人再跑一趟了。”
这笔买卖只许胜利,不准失利。不提它的丰富利润,杨家高低也需求这么个大买卖来奋发士气。不然伴计掌柜都认定杨家不可了,全都没了锐气,这个家想要畅旺就很困难。
“他要查那些粮长和催粮官的帐,那是要死人的,自发得做的邃密,早有人漏了底,天然就有人要他的命了。”杨世达哼了一声,语气里尽是幸灾乐祸。
宋氏回到家里时,内心还在检验着,那只暹罗猫看到仆人返来,摇着尾巴上去奉迎,宋氏抱起它摸了一阵,就顺手把它放下,望着它说道:“小东西,你叫暹罗猫,此次来的也是暹罗人,看来我和你们阿谁处所还挺有缘的。如果这笔买卖别扭,我就给你找个老公。”
扣儿在旁灵巧地为宋氏脱去外套,杨世达去了内里收绸缎,这院里没有男人来,宋氏胆量就大一些。气候热,她便脱了衣服,换上了一件透明纱衣,坐在桌前打起了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