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六笑道:“我晓得啊,姐夫教过我很多,就是不想我被男人骗么。但是这类文章姐妹们喜好,我就写了,归正大师欢畅的。再说也不必然男人都那么坏,像是姐夫,宋国富送的那对姐妹,不就是送去学戏了,也没有吃干抹净。对于小女人来讲,只要她感觉那男人对她好就够了,至于他有多坏,实在也不是都在乎。像我爹,在内里实在有好几个女人,和家里的丫环也有干系,我娘都不在乎。娘说过,只要不争名位,都随他去。我大嫂也是,明晓得我大哥在内里有女人另有男人,也知装甚么都不晓得。我娘教过我,对男人不能管的太严,该胡涂就得胡涂。如果管的太严,男人就要跑了。”
却听范进道:“各位员外,不要我难堪我了。上元县甲等户的名额就是这么多,真的已经用完了,你们肯交税,我也变不着名额来。增加名额就得增加报酬,大师看看,县里就这么点人,人力严峻啊。到时候你们交了钱,衙门供应不了对等办事,是要砸招牌的。这事没得筹议。归正现在乙等候遇也不错,大师先姑息一阵,比及过完年,本县会重新招标,到时候大师按交钱多少重定甲乙丙丁,另有机遇另有机遇。本官这里另有公事,送客。”
把这些人打发走,范进无法地点头道:“人说县令是百里侯,本官可没感受出这侯爵威风,只感觉百里的烦苦衷全都找到我这。到了年底,也未曾有一刻安逸。沈三,你熟谙字是吧?本官这里有两个题目你做一下,本官要看。”
“我穿得厚,不怕冷。在家好没意义,再说年底下衙门太忙,我要来帮手的。对了,头两天扬州有个姓宋的贩子,送来一张整皋比。我趁着爹不重视偷了出来,给姐夫来当毯子裹。姐夫,扬州也有老虎?”
“敢?有姐夫在,谁敢跑我打断他的腿!这么冷的天,六妹不在家如何跑来衙门?”
范进看了看,“六妹的文墨更加长进了,但是你这路数偏了,不要老是小女人被个坏男人欺负了,然后坏男人幡然觉悟,又去找她。坏男人永久就都是坏男人,不会因为欺负了一个小女人,就改罪积德,对她一心一意的。他只会吃干抹净,把小女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晓得么?”
“几位员外,你们不要让我难做啊。本官固然是一县父母,但也不能一手遮天不是?你们这拜托,我如何承诺?这事传出去,大师是要说闲话的。再说这礼也不能收,你们从速拿归去,万一让言路上听到风声,本官不是白担个臭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