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驴日的货，耳朵里塞了X毛了？我如何跟你说的，火候火候！你把砖烧成这个鸟样，不消冲车，就是鞑虏一人撒泡尿城墙便塌了。如果老子还在带兵时，看我不……”
“二哥……那嫂子呢？当时不是说只卖我一个，不卖嫂子么？”
两人边说边走，这时已经来到窑厂四周。几个脏兮兮的孩子跑畴昔，身上只裹了些破布，手上挥动着木棒相互抽打，高喊着：“杀鞑子，首级换银子……”从他们身边跑了畴昔。一阵叫骂声顺风飘来，骂人者中气实足，声音传出很远，满口不成描述的行动以及对方的先人，是标准的粗坯骂法。
这是一片位于城外的窑厂，四周是一片山林，柴薪易得，并且四周有一条河水流过，用水也比较便利。砖窑四周就是窝棚，烧砖的工人就在这四周居住。做这类事情的天然都是男人，中年人居多，但也有一些十1、二岁的孩子。因为砖窑温度高，再加上气候酷热，人们都赤着上身走来走去，上面也不过是一条犊鼻裤，暴露两条尽是泥土的腿。
这时薛五却不再说话，人也一动不动，仿佛中了定身法。范进晓得环境不对，顺着薛五的目光看畴昔，只见在火线不远处一个小山头上，一个白叟与其别人打扮一样，赤着身材，手里拿着烟袋锅，另一手指着劈面的人大声叫骂，在白叟脚边还扔着几块碎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