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卿的弟子,失敬失敬,接待不周的处所,还请顾掌柜包涵。”屠双嘴上说的客气,但神情却冷傲。
“初来贵宝地,久闻龙头大名,本日得见三生有幸,还请龙头提携。”
叶知秋?!
“叶九卿在圈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角色,顾掌柜是他弟子,我岂敢指教,关中各道兄弟给面,叫我一声双爷,顾掌柜如果赏光,就别龙头称呼。”
“水头可见了光?”我问有没有从墓里盗出过东西。
“是龙是虫?”堂表里统统人齐呼。
“若真是四方当铺的人,朝歌绝对不会秉公。”
四方当铺的人我都熟谙,并且叶九卿当掌柜,把上面的人管理的井井有条,叶九卿之以是在圈里名誉高,就是因为懂礼数知端方,不该做的绝对不会沾指,向来不会给人留下话柄。
“好说。”屠双手一伸。“堂前皆兄弟,请上座。”
聚义堂。
“请!”红衣老者行礼。
“人赃并获。”屠双冷冷和我对视。
“利落。”屠双心对劲足点点头。“前些天,有人在我地界动了土出了货,人让我给抓到,坐这个位置就得服众,本来屁大点的事,轮不到我管,可上面兄弟说,被抓的人自称是四方当铺的。”
“拜见龙头。”在客椅边,我双手一拱对屠双说。
“江边水浑,鱼虾惊了魂。”红旗主持在我中间高呼一声。
“顾掌柜一声指教,我怕是担不起,今儿请顾掌柜过来,倒是有一件事,想就教。”屠双一边说一边摸出一支烟杆,仿佛关中人都好这一口。
我先向主持行礼,再一一贯坐着的堂主施礼,然后不卑不亢走到龙头位置中间的客座边。
“踩水湿脚,过河断桥,不见四方路,愿求八方神。”我再回一声。
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当然就是屠双,曾听封承提及过此人,明天第一次见到,此人到底有多狠毫不清楚,可这老头的面相倒是让我噤若寒蝉。
这些都是行当里的黑话,也是拜香堂的端方,之前是怕朝廷鹰抓爪蒙混过关,是以这套问话只要圈里的人才会懂,如果答错半句,轻的是打断腿脚,重的直接给开天窗。
“我深思叶九卿在行当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他部下的人向来不会行差踏错,以是我估计,这小我是冒名顶替,脏了叶九卿的名号。”屠双打断我的话,不慌不忙说。“可毕竟不是小事,如何说我和叶九卿另有几分友情,万一中间有曲解,今后见面大师兄弟,怕脸挂不住,本筹算派人到蜀中核实,但听闻顾掌柜到了关中,倒是省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