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好衣服,早餐也没吃,就仓促赶往了坟场。

“你干甚么?松开我!”

今天下着大雪,比及她到了于诗诗的坟前时,尤雪漫的头发和身上被裹成了素白,配上她惨白的神采,刹时衰老了很多。

“你说甚么呢?”

席诺昀将尤雪漫推倒在墓碑上,一把将于彤抱在怀里。

他脸上冰冷的线条温和下来,用手抚摩着于彤的长发。

“别怕,彤彤,我来了,没人敢打你了!”

她惊骇了一会儿,想到没人会体贴她,她自嘲的笑了笑,忙将手上的血用雪搓掉,跪在地上用衣服挡住血痕。

泪恍惚了视野,也恍惚了她的心,尤雪漫苦涩一笑,“诗诗,你临死前谩骂过我,说不会成全我和席诺昀在一起,你的话应验了,他从未爱过我,一点也没有。”

话音刚落,于彤长长的指甲,狠狠扣进尤雪漫的手腕皮肤上。

尤雪漫刚抬起脸,只见一身红色貂绒大衣的女人,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是,席先生!”尤雪漫心底一片冰冷。

她想爬起,感遭到头好痛,好重,伸手一摸后脑勺,竟然摸到了一抹鲜红。

于彤委曲的趴在他的怀里,哽咽起来,“诺昀,还好你来了,尤雪漫好凶,她要打我!”

尤雪漫看到于彤趴在席诺昀的怀里得逞一笑,她握起拳头,倔强的看向他,“报歉?我凭甚么要向她报歉?”

她跪在坟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垂垂恍惚了视野,“诗诗,从你分开到现在,已经四年了。”

“滚蛋!”

她的泪在雪中凝成冰珠,内心胀疼的难受,她爱了席诺昀太久,太久了,可为甚么这份豪情,爱的如许沉重,如许的痛。她真的痛到,难以接受了。

这四年来,席诺昀为了于诗诗没少折磨她,晓得她爱画画,她最珍惜就是她的手,他就让她干粗活毁了她的手。

凡是她喜好的,他都腻烦。

就算没有于诗诗,他也会把全数的爱给了于诗诗的亲姐姐于彤,一样不会在内心留给她一点位置。

“尤雪漫,你来做甚么?”

她已经放弃了统统,为他做那么多受尽屈辱的事。可在他眼中四年的伴随,远不比死去的故交。

于彤脸上是怯懦的神采,边点头,边坐在地上蹬着腿往身后去,“尤雪漫,你别打我,别打我!”

听着他柔声的话,尤雪漫将头从墓碑上挪开,心碎了,也解冻了。

她的脸偏到一边,在扭过甚看向她时,眼里是淡淡的冷意,“于彤,你还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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