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真昏昏沉沉,一病不起,当然是一半真病,一半装病,他试图以养病为借口逃离苍葭山。不料太医说道:“皇上病得短长,一点儿都经不起颠簸,此去华阳城路途悠远,陛下龙体恐难以支撑。依老朽之见,还是在这青上绿水中静养,才更无益于规复。”
禄喜拉着他的裤腿,哀告道:“梁保护,你不要管我,杀出来,见到陛下,统统就本相明白了。”
六月的苍葭山碧树成荫,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绿让民气旷神怡;山间清泉淙淙,凉意伸展到每一个角落。碧蓝如洗的天空上没有一丝云彩,阳光亮晃晃地直射到空中上,可苍葭山一点都不热,是个避暑的好去处。
赵佑真自知中了他们的骗局,哭笑不得,只能等梁翊返来了。当时为了掩人耳目,他只派了不会武功的禄喜去找梁翊。万一禄喜在路上被杀,那他的打算可就全数落空了。
梁翊不在身边,赵佑真能依托的只要陆勋和宁妃了。此次带了皇后另有其他两个妃子一同前来,她们天然也发觉到了风声,为求自保,她们以各种来由求赵佑真送她们回皇宫。赵佑真本就够烦了,赶上这么几个拖后腿的,当然更加肝火中烧。即使他脾气好,也忍不住生机了,让她们三个在院子里检验,没有他的号令,谁也不准出来。
赵佑真躺在床上,策画着梁翊也该到了,内心便愈发结壮起来。他没想到的是,蔡赟跟他汇报这段时候,不准让任何人出去,以是他也就充公到梁翊已经到山下的动静。
赵佑真这才提起点儿兴趣来,问道:“这个帮派到底如何惹到你了?”
杀出来?
赵佑真见多了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才更能体味宁妃和陆勋的宝贵之处。自从他被困在苍葭山上以来,宁妃不时伴随在他身边,替他分忧解难,奉告他不要惊骇。有陆勋在他身边,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他。
蔡赟见他如此冥顽不化,很有些痛心疾首:“有好处的处所才会有江湖,您觉得他们就是整天喝酒吃肉,杀人放火?错!江湖帮派也是削尖了脑袋想赢利,想倚靠官府做买卖,若不整治,迟早会出大事。”
蔡赟摇了点头,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女刺客被张英感化以后,说了她所晓得的一些奥妙,但奇特的是,她从未见过庄里的其他刺客,即便见面,也不知对方是谁。不过,她倒是见过庄主一面,张正使按照她的回想,画了一幅画像。以臣之见,按照这幅画像,或许会找到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