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不敢多问,立即去清算行囊,郁夏想起她为金老太太钞缮的祈福经卷还没送出,又去了趟房氏的正院,恳请姨母派人送去金府。

金元宝才五岁,又是府上的宝贝蛋,他霸道惯了,听着这番话也不过似懂非懂。倒是房里服侍的丫环,头垂得很低,心想别说是对别家赶着来恭维阿谀的蜜斯,就算是府上几位庶出蜜斯也跟阿猫阿狗没差,欢畅了逗一逗罢了,也不晓得曹府阿谁表蜜斯到底是那里合了老太太的眼缘。

这么小的孔洞白日里很丢脸出,也就对着烛台能漏出丁点光来。

“你们太太真是,承诺老身三不五时带她来玩,却一次也没来过。”金老太太语气不重,却令送经卷来的管事抖了一抖,立冬十天半个月了,他竟然急出一背的汗,不知该如何接茬。

当时郁子孝既为女儿担忧,又满心高傲,心想女儿写这封信时当真把甚么都算到了,才情如此敏捷不输给书上记录那些奇女子。

雀儿那脸比郁夏要苦,盖因她是卖身给郁家的丫环,而老爷是郁家主心骨。风寒是小疾,但闹不好也要命,信上说喝了几副药都不见好,不免让人忧心。

天擦黑,金老太太正听孙子抱怨,说母亲芳辰过后这么久,郁姐姐怎的从没来过?

假定不是金老太太指名给郁夏,凡是能扣,她必然扣下,不至于像现在多看一眼都烦,只得摆手让管家从速给外甥女送去。

郁夏笑了笑,转而提及曹耀祖:“我父亲在信上提到表哥,让表哥多下苦功,说来年乡试等他捷报传来。”

郁夏从速撒娇,说想给父亲一个欣喜这才瞒着偷偷练的,问他如何?

老太太说完,同福从速忙去,金元宝还在问话,问曹府管事郁夏她归去以后啥时再来?本年还来吗?

要说那些风言风语没人推波助澜郁夏不信,借使无人授意,丫环小厮哪怕要群情也该背着点人,岂会给雀儿闻声?这类妄议主子败人名声的主子,如果故意究查,打杀了也占理,一个个的都不要命的?

厥后想想,这说不好都在女儿料想当中。

又半月,去临州送信的返来曹府,同时带来郁文白的复书一封,郁夏没揣进袖子里拿回房去,她就在房氏跟前将信拆了,展开朗读一遍。刚读完,正要将信叠回,就听房氏问说:“外甥女在信上写了甚么?妹夫又回了甚么?”

颠簸是有一些,无聊也有一些,想翻翻书,又怕头晕,多数时候郁夏只得阖目歇息,偶尔同雀儿闲谈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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