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
又半月,去临州送信的返来曹府,同时带来郁文白的复书一封,郁夏没揣进袖子里拿回房去,她就在房氏跟前将信拆了,展开朗读一遍。刚读完,正要将信叠回,就听房氏问说:“外甥女在信上写了甚么?妹夫又回了甚么?”
说着他又嘟哝起来:“从康平去临州多远啊?一起就困在马车里,那多没劲?把我阿谁八哥儿提过来,给郁姐姐带上解闷!”
“说甚么?说我有娘生没娘教,来曹家做客还不识汲引?”
“不节不寿不亲不戚的,你想如何请?”
毕竟要不是至心实意疼她,谁也舍不得送出这么好的东西。
天擦黑,金老太太正听孙子抱怨,说母亲芳辰过后这么久,郁姐姐怎的从没来过?
这么小的孔洞白日里很丢脸出,也就对着烛台能漏出丁点光来。
金老太太将孙子唤到跟前,笑道:“不是你郁姐姐不想来,她毕竟是去曹家做客的,哪好给主家添费事?”
从康平至临州,马车走了好几天,郁夏坐在柔嫩的垫子上,倚着靠枕,怀里拥着银灰鼠皮披风。这类时候坐马车赶路有点冷,因为哪怕关上车厢门,风多少还是会灌入,得亏有这件丰富的披风,这一起倒还好,不至于太难受。
便听他说:“这些年我们与曹家不算靠近,礼数也尽到了,年节都走了礼,没断过亲。为父想着,我们在临州你姨母在康平,间隔不近,平常来往少也属普通,此次她想起你邀你畴昔小住,为父没事理拦。再者,有些事为父不便教你,你姨母如如故意倒能点拨一二。”
第二日一早,经心安插的马车驶离曹府,出城之前,郁夏掀起车帘看了一眼,心道下次过来也不知是甚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