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邓明等人是封亦辞安插在虎帐里的,是以当时封亦辞的证人便是他们几个。
封亦辞的眼眸死盯着御案上的那堆纸,大袖之下的手死死握着,那眉头蹙的极深,糟了,父皇定是晓得了甚么,那些纸该是他同刘扶毅他们的手札来往,该死,这些人竟然将那些手札都留着,早晓得这般,应当早派人将他们措置掉。
封承的眼眸一向在封亦辞身上,那深不成测的眸子里尽是气愤与绝望,神采也是黑的不能再黑了。
那本来不带一丝豪情的双眸里,多了多少愤概,拿着折扇的手也重重的合上了。
“宣。”
这般想着,他的冷眸又扫过封亦辞,看的封亦辞心都在微微颤抖,“封亦辞,将你的证据拿出来吧!”
封郡轻笑道,“方才太子出去,我们都未说出了何事,倒是太子你一向再说本王诬告你,如此可不是贼喊捉贼?”
听封亦辞的话,封承的神采更加阴沉起来,冷眸盯着封华尹,又看了看封郡,冷声道,“是吗?”
他微微抬了抬眸子,见封郡与封亦辞都在,而他的父皇正在肝火当中,心知出了何事,但施礼过后只是退到一边,默不出声。
此时的封亦辞那颗心已经凉透了,那愤恚的双眸斜视一眼刘扶毅,怒声道,“刘将军,不晓得邓将军等人现在身在那边?”
他的眸子一溜,快速的从地上起家,苗条的手指指着封华尹道,“定是你,你嫉恨本殿下得了太子之位,是扶辰将来的天子,是以要如此谗谄本殿下,好让父皇废了本殿下,那些证据甚么的,都是你同封郡一起假造的。”
常德很机警的接过茶杯下去添茶了。
他这个儿子总能给他几分欣喜,即便是他并不喜这孩子,封承这般想着,眼眸里缓慢的闪过一丝旁人没法发觉的歉意。
三分响头过后,封亦辞额头便呈现在些许微红,神采也非常沉重,他必然要挺住,只要等母厥后了,父皇便会有所顾忌,届时再找个替死鬼,父皇最多不过是轻罚他。
封郡说罢,封亦辞看了一眼上头坐着的封承,微愣一下,心底一凉,方才竟因为刘扶毅在此失了分寸,这下可如何是好?
约摸半刻中后,常德谨慎的出去,微微低着头走到御案旁,拱手道,“皇上,八王爷主子已经请过来了,现在正在外甲等待传召。”
“父皇,先前太子殿下状告儿臣通敌,不知太子殿下可有证据?”封华尹平静的看着封承,那略带担忧的眸子对上封承冷冽的龙目,不带一丝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