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着微摇了点头,袁文德无法叹道:“父亲……他是安氏一族的臣老!此前皇上便成心要削他兵权,而现下恰是皇上断根这些臣老的关头时候!”
“要跪吗?那臣跪了!”
但说到底,她毕竟出自那边,世人也都晓得,离国的皇后,是安国侯府的二蜜斯!
翌日,袁修月一夙起来时,南宫灏凌早已去了前朝。
他的父亲,是个将权势看的极重的人,客岁便因她而失了兵权,现在又被削去了爵位,想来……状况必定不会太好!
闻言,袁修月两道秀眉不由微微蹙起。
直到又过了半晌,大将军袁文德自院外而入,本来沉寂的氛围,才终被突破!
迎着她如黑宝石普通的眼眸,袁文德轻笑了笑,有些不是滋味的叹声说道:“实在也没甚么,只不过是父亲让皇上削去了爵位,现在已然甚么都算不得了!”
“父亲他……还好吧?”一句话,在心中盘桓好久,终还是问出了口,袁修月低眉敛目标将双脚置于躺椅上,双臂合拢,将下颔搁在双膝之上。
“此时怨不得你,你不必自责!”看着袁修月黯然垂眸的模样,袁文德心头一疼,不由嘲笑一声道:“你觉得当初皇上罢他兵权,只是因他薄待了你而一时起意吗?”
“免礼吧!”
听了袁修月的话,汀兰的脸上不由一脸忧色。
思路百转千回,袁修月不由苦涩一笑!
闻言,袁修月眉头一动,却未曾睁眼。
听出袁文德口中的涩然,袁修月只觉心头一堵。
才怪!
紧接着,芊芊并未再言语,便直接出了院子,一时候院子里便再没人说话,只蝉鸣鸟唱,不断于耳。
斜睇汀兰一眼,袁修月蹙眉接过她手里的汤药,浅啜一口后,她悄悄吐舌,想到身上毒伤发作时的那种痛苦,她深吸口气,而后屏息将药一口饮下!
将她微红的神采支出眼底,袁修月心机微沉。
闻言,袁修月眉心一拧,不由也跟着冷哼一声:“他夙来看重的,便是袁家的权势,现在军权被夺,侯爵旁落,他只怕在内心早已恨死我这个祸首祸首了!”
心念至此,深深的,又看了汀兰一眼,她再次瞌上眸子:“本宫晓得,你没问,是本宫本身想说的,你也可转头转告虞美人,宁王殿下无碍,皇上派出的暗影,皆是为了护他全面!”
将药碗递回给汀兰,袁修月紧蹙着眉,接过芊芊手里的茶水,赶快喝了一口漱口,而后捏了颗蜜饯塞入口中,蜜饯入口,甜腻滋味自舌尖弥散,她无穷满足的喟叹一声,而后斜睨汀兰一眼,道:“放心吧,先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