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等她出声,南宫灏凌已然微翘着薄唇,将两人手边的棋罐更调!
闻他此言,袁修月唇角的笑意,不由缓缓加深:“先生,我听闻你已入主安氏一族,现在接连内哄,遭殃的只是百姓,如果能够,我但愿你可让安氏一族放下……”
微抬眸,见汀兰面色不郁,袁修月不由淡淡说道:“只是一局棋罢了,你不必如此介怀!”
于灯火下凝睇着南宫萧然超脱的面庞,她眸华垂落,凝眉看着他近在天涯的手掌。
经他如此一问,袁修月不由心头一颤!
对汀兰暖和笑着,南宫萧然接过她手中的茶盏,如袁修月普通,低眉浅尝一口,他抬眸笑看袁修月,伸手捏了一颗黑子,低垂眼睑,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声音沉寂的有些吓人,袁文德手中的宝剑再次缓缓抬起:“念在之前你我的兄弟之情,我不忍杀你,但我袁文德一日为臣,便毕生对皇上忠心不悔,本日你既是来了,便将命留在这里吧!”
伸手又端起桌上的别的一盏茶,汀兰抬眸看了南宫萧然一眼,遂垂眸上前:“王爷,请用茶!”
惊叫一声,仓猝垂首,汀兰拿了巾帕便要擦拭南宫萧然的手臂,却见他对她无所谓的笑了笑,随即指了指棋盘。
如此悄悄在心中一叹,她轻颤了颤唇,苦涩抿唇:“先生不肯么?”
轻弯着唇角,将本身的手腕不着陈迹的将南宫萧然手中抽离,袁修月接过汀兰手里的茶盏,低眉浅啜一口。
“如果能够,我愿达成你统统的欲望!但现在不是我不肯,而是我不能!”悄悄的,而又苦涩的一叹,他紧皱眉宇,侃侃说道“现在这离国天下,除了我安氏,仍有虞家,如此局面,在先帝时便已然必定,莫说我不能摆布安氏一众族老和母后的意义,即便我应下你本日之话,他日在这朝堂之上,他也另有一个虞家要对于。如果如此,倒不如我安氏一族入主朝廷,如此一来既能消磨掉虞家,又能保我离国天下仍姓南宫二字……此乃一劳永逸之计!”
“赖不到你,是本王之错!”
见汀兰如此,袁修月淡淡点头,伸手便要取子。
“先生?”
“哥哥!”
可,现在的他,真的想要去争!
俄然之间,惊见一抹冷冽的光芒自眼睑晃过,她瞳眸微睁,不由脱口喊道:“哥哥部下包涵!”
在心头微微叹了口气,南宫萧然直直抬眸,望进她清澈却有通俗的眸底:“现在安氏一族与国军对持,虽不占上风,却也没有衰颓之势……你现在但愿我罢休,可曾想过,让南宫灏凌放过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