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翌日,凌晨。
抚心自问,倒是痴痴自嘲的笑着,南宫灏凌将信细心收好,而后淡淡抬眸,对姬恒扣问道:“这信是谁送来的?”
姬恒闻言,忙恭身回道:“回皇上,是雷洛!”
“如何会有野猫?”卸去了妆容的大眼,水波泛动,安太后神思微远。
姬恒见状,并未吱声,回身斟了盏热茶,置于他身前的桌案上。
她的父亲,许是不爱妻儿,不爱女儿,只爱安太后一人。
看着南宫灏凌进入寝殿,边上的姬恒不由面色暗淡,心中忧愁重重。
她说,现在的她,跟在独孤辰的身边,只要不想起他,便过的很好!
看动手札上那熟谙的清秀小楷,南宫灏凌心弦微松了松,却未曾将信放下,只看了一遍又一遍,似是想从字里行间,寻到袁修月的身影。
才短短不敷一月的工夫,他本来明净儒雅的俊脸,已然较着削瘦,那如雕镂版的俊美容颜,高雅不在,却更加刚毅,只他紧紧抿起的薄唇,透着深重的薄凉之气。
终是,听到了南宫萧然的答案,袁修月不由苦笑着颤了颤身子。
袁修月瞳眸大睁着,倒吸一口冷气!
南宫灏凌所看的信,是袁修月当初在小村落时所写,并拜托独孤辰定时差人送到他手中的。
因为,现在的她,有敬爱之人,有本身的孩子,不再像小时候那么孤傲,她……想要活下去!
温雅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袁修月的骚动的思路,那……是独属于南宫萧然的声音。
“皇上!”
抬眸向外,见袁成海返来,她黛眉一蹙,凝眉问道:“有人么?”
悄悄的,转头看向坐于榻前的南宫萧然,见他一身白衣,脸上仍挂着那抹风俗性的含笑,袁修月想要轻勾唇瓣,却始终没法做到,只淡淡出声问道:“我睡了多久?”
让他勿念!
本来,在楚国时的南宫灏凌,爱说爱笑,活的清闲。
低垂着头,袁修月轻喃一声,却很快便又挑眉看向南宫萧然:“现在皇上即将亲率雄师而至,只为剿灭安氏一族,我看的出,这安氏一族的实权,实则把握在太后和我手中,先生接下来筹算如何行事?”
营帐中。
即使甚么都能有假,但现在他手里的信,却必然出自她手,且也是她对他说话时一贯的口气!
寝帐内,暖和如春,让她恍然感觉,昨夜只是做了一场恶梦罢了!
闻言,南宫灏凌轻点了点头,回身朝着内侧的寝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