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记不清有多少次,她都在想,为甚么死的不是她?!
感遭到怀中人儿安稳均匀的呼吸声,本来闭眼熟睡的南宫灏凌,悄悄的展开双眼。
独孤辰回房以后,袁修月看了眼边桌上的更漏,天然也不再持续折磨南宫灏凌和南宫萧然。
回到王府后,袁修月便传了晚膳。
“王兄……”
手里端着一盏茶,低眉浅抿一口,她的发兵问罪,从死而复活的南宫萧然开端:“南宫萧然,你觉得本身假死,再活过来,我就会欣喜若狂的,不跟你究查当初你到底骗的我有多苦么?”
“我不想是他们的儿子,不想……”眼泪掉的更凶了,独孤江颤抖着身子,再没了早前身为帝王的冷冽和不成一世,现在的他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断的抽泣着:“我想做独孤家的孩子,不想做他们的孩子,既然出身是我没法挑选的,我便让他们全都去死,他们死了,就不会有人晓得我的身份,我就还能做独孤家的孩子……”
但独孤辰,却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唐的事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听闻独孤辰说到要即位,向俊神情急变!仓猝恭身,他对独孤辰垂首级命。
在这人间,有太多太多的东西能够忘记,但有一种痛,倒是不管如何都忘不掉的!
凝睇着他不断轻颤的背脊,独孤辰心中滋味酸涩,忍不住热泪盈眶。
他的皇弟,竟然是杜威的孩子么?!
深深的,又凝睇着他半晌,他缓缓抬步,却脚步果断,在独孤江身前站定,他蹲下身来,蓦地握住他的手臂,将他拥在怀中,用力的抚了抚他的头髻,语重心长道:“是他们的儿子又何妨,他们都是死人,现在你活着上,只要一个亲人,我活着上,也只要你一个亲人,即使你不做南岳的天子,你我也还是兄弟!”
悄悄的,窝在南宫灏凌怀里,袁修月双眸微睁着,一向未曾入眠。
冷冷的瞥了独孤江一眼,独孤辰沉声说道:“将皇上送回宫中,囚禁于他的寝宫当中,自本日起,没有本王旨意,不准任何见他,直到本王即位之时,也不准他见任何人!”
“就是就是!”
半晌以后,终是悄悄的,叹了口气,她对独孤辰轻道:“我把他揍的很惨,也算报了仇了,他是你兄弟,你想如何措置他,我不过问,但是独孤辰,有句话我必然要跟你说!”
见独孤辰出来,他赶紧恭身施礼:“部属拜见王爷!”
折腾了整整一日,袁修月再回本身的床榻,已然是半夜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