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缠绵,寒月萧凉,天井深深,霜叶红透,林伊人思路翻飞之际,宜樊城一家不起眼的脂粉铺后院,呈现了一个清泠如玉的身影。

“世子。”一袭青衣素服在烛火下浅肤见礼,如同夜色疏影横斜下一瓣细蕊,带着不温不火的芳香与高洁。

暖羽垂首道,“‘诲尔谆谆,听我澍声’八字大石已在河底冲刷两年不足,笔迹朴拙,纹理天然,如同鬼斧神工浑然天成。”

“部属实在捉摸不透此中玄机。”暖羽莞尔一笑,给言绪斟了一盏茶,“世子先落座安息一会儿,暖羽到前面给您去煮些菱角,上回也是这个季候,部属记得世子有些喜好那清甜甘美之味。”

林伊人苗条手指悄悄滑过绢册……武旭听,十九岁,擅剑;莫祈,二十二岁,擅刀;叶炬扬,二十岁,擅枪;苏机蛮,十八岁,擅鞭;谢子如,二十三岁,擅刀;薛寒,二十一岁,擅剑;阮非城,二十岁,擅钺;卫森,二十二岁,擅棍;应骞,二十一岁,擅剑;申允芃,二十岁,擅弩;程蓦,二十三岁,擅戟;白季青,二十二岁,擅锏……林伊人眸中突然一顿。

“是。”暖羽轻声道,“路升安排好后,部属便会在胭脂铺外悬一条银色的丝帕。”

言绪点头,“自明日起,暗中派人漫衍珖晏寺佛像金身淋雨之言,涉及范围越大越好。”

言绪轻嗯一声,回身撩袍而出。

东篱草堂的后院并不大,只要两间仆人房和五间客房。林伊人虽说可贵来,但气度一点也不小,且非论他一人的屋子就占有了大半个东厢,单说那卧房内牙床、锦被、绣衾、罗帐、香炉、案几、茗盏、瓶花腔样俱全,虽无金玉之物镶饰,却繁复中带着文雅,流暴露高逸拙朴的意境,竟似比朱门大户平常所用更加邃密讲求,一看便知仆人毫不凡俗之辈。

言绪缓缓摇首,“即便谆国羽翼未丰,此计亦不敷以移国动众,何况现在倾国皇权,尽操晔帝之手?”

方才,林伊人让盛平亲身带信给了善,就是为了把辛州和江诺调到宜樊来。祁境需求人照顾,他也需求派可靠的人出面,探一探本地宦海的是非。

到目前为止,皇家百菊宴比武大会的报名流数总计三百二十六人,为了公允起见,名录上并未登记任何参赛之人的身家背景,仅保存了姓名、春秋和擅用兵器三项内容。

“莫非世子欲以金身淋雨隐喻当朝皇权,以摆荡谆百姓气?”暖羽道。

“与那大石首尾接踵,设个局罢了。”言绪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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